祁鸣楼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亭昀塞了个药丸进嘴巴里,他对宋亭昀是十足的信任,就算是喂给他老鼠药,他都能说是甜。
所以一点儿都没有戒备也没有怀疑,抿了一抿嘴巴说:“昀昀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好苦啊。”
“伸腿瞪眼丸,吃了就要嗝屁。”宋亭昀没办法给祁鸣楼解释,干脆就开起了玩笑,“很有可能活不过明天早上哦。”
“昀昀你给我吃毒药呀?”祁鸣楼很是震惊,他虽然痴傻,但是也分得清生死,“你不喜欢我了吗?是我弄疼你了吗?是你不舒服?”
宋亭昀:“……”
妈的好好的说话,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开车?
尤其是还用这么天真的语气和纯洁的眼神开车。
“昀昀你要想毒死我那就毒死我。”祁鸣楼也不去追问宋亭昀为什么给他下毒,为什么活不过明天早上,他只知道现在好困。
说着他一把抱住宋亭昀,下巴还在宋亭昀头顶蹭了蹭:“昀昀做什么都有道理。”
说完他抱着宋亭昀睡了过去。
宋亭昀被他抱在怀里哭笑不得,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其实给祁鸣楼喂这颗恢复神智的药丸,他的内心是忐忑的,他害怕祁鸣楼明天一早恢复绳子以后发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男人,第一反应就是厌恶。
更怕祁鸣楼压根儿就不喜欢哥儿,恢复神智以后对于这段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朝夕相处是厌恶的,可能心有感激,但这份感情中不会掺杂任何情爱。
他清楚的知道这样做就是一把双刃剑,他也没有百分之百能够赌赢的把握。
本来忐忑的内心,再被祁鸣楼拥入怀中,这一刻所有的担忧都变成了泡影。
有了这片刻的温存,就算明天一早所有的事情都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宋亭昀也认了。
他窝在祁鸣楼怀里闭眼入睡。
圣人不都说了吗?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无论好坏,他都决定不了什么,还不如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努力过后便不强求。
翌日。
鸡鸣第一声阿河就起来了,为了今天的宴席,他们早早的就请了师傅来做菜,也提前买好了食材让人送过来。
本来请来做菜的大厨和应该送来的菜昨天晚上就应该送过来,结果因为那些流言蜚语的原因,一个都没有到。
宋亭昀不强求,他兜里本来就没有多少银子,他的想法很简单,这些人爱来不来不来就权当省钱了。
宋亭昀不在意这些,阿河还是想要喜庆一点。
他把提前买好的红蜡烛,红灯笼大红囍字按照讲究摆放起来,该贴的贴该挂的挂。
天刚朦朦亮阿河就点着灯笼,一个人忙的热火朝天,虽然说内心里的不平被宋亭昀安抚了不少,可阿河还是红了眼眶。
在他眼里,他家公子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了,值得配得上,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