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缓过神，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嗅着空中还没散干净的血腥气，不禁又想起来先前这人全身是血的样子。

……要不是扛着她跑的时候，能感觉到肩上传来的温度和心跳，他那时几乎以为这姑娘就那么不明不白的交代在了小巷里。

再迟钝，他也意识到了今天这事的危险和不同寻常，自家发小这次……确实有点不厚道。

现在受害人想知道真相……那些无关紧要的陈年往事，告诉她倒也无妨。

“方阿姨当年……确实不是正常死亡。”沈怡桓摸了摸鼻子，犹豫着开口，“八年前，宋叔叔带着宋钰回家看老人——宋钰的爷爷奶奶门第偏见很深，一直不肯让方阿姨进门，所以那晚，她跟以前一样自己在家。”

白零耳朵动了动，夜深人静，女人独守空宅……

改一改就是个恐怖故事的经典开场。

“那段时间，省里出了好几起抢劫杀人事件，半夜的时候，那个连环杀人犯不知怎么骗开了她的门，把她……，然后把家里的现金都拿走了。”沈怡桓轻轻叹了口气。

即使他没自己经历过，可这段记忆，怎么都不是令人愉快的回忆。

“宋钰当时还很小，回去一推门，就看到那么副场面，好久都没缓过来。那个杀人犯也不知躲哪去了，至今都还没落网。”

“所以从那时起，他的志向就从混吃等死变成了当警察，一心想把那件陈年旧案翻出来，抓到犯人让他伏法。”

“但是后来……也就一两年前的时候，他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忽然咬死了这事跟方校董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