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一泛上来，就让左启辰泛起几丝恐慌，慌乱慢慢变质，几乎生出想掐断她的翅膀，把她彻底困在自己身边的欲望。

不知不觉，他的眼神，慢慢变的有些危险。

然而这时，左启辰脑海深处，忽然响起一道脆生生的童音——

“攥的太紧，有时候反而什么都留不住，人要学会放弃。”

一道小小的人影浮现在眼前，一本正经的用泡沫剧里学来的话，给他浇灌心灵鸡汤。

然后说话的小女孩一伸手，就隔着铁栏，把他手里攥着的棒棒糖抢走，放进了自己嘴里。

这回忆闪现的一瞬，仿佛春雨迎头浇下，抚平了他心里的急躁。

刚才荒唐的想法闪现刹那，又被左启辰死死压了下去。

他攥了攥拳，收回请柬，看了沈予南一眼，转身走了。

不知想起了什么，他找到远在另一边的柳晚情时，看向她的眼神，格外的温柔。

左启辰知道柳晚情不喜欢他提供的帮助，但那种需要带伴参加的宴会，他的确很想让她出现在他身边。

很多事情，她当时太小，可能都忘了。

但他从小早熟早慧，记得一清二楚。

鼓起勇气开口时，左启辰已经做好了再一次被拒绝的打算。

然而出乎意料的，柳晚情纠结的看了那张请柬片刻，居然一咬牙答应了下来，还礼貌的对他说了谢谢。

左启辰怔了怔，有点开心，但那一瞬间，心里又忽然像有什么被打破了。

这片遥不可及的朦胧月光，似乎离地面又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