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柳晚情拍了拍背，顺过气来，然后扶着她到一旁的沙发边坐下。

安顿好她，转头想去找白零的时候，却见那边围着的人早已经散去，中间只留下一张空荡荡的桌子，和摔在地上的一地碎玻璃碴。

左启辰视线落在地上那片血红上，仿佛被刺了一下。

虽然心里知道那是酒，但他还是略微有些不安。

左启辰几步上前，拦住了刚才的围观人士之一，“刚才晕倒的那个人去哪了？”

那人看了看他，指了个方向，照实说道，“项家的小少爷把人带走了，说要去找医生帮她看看。”

左启辰点头谢过他，顺着他指的方向急追了几步，然后茫然的停了下来。

——那人指的方向，是大厅出口，穿过那，就进入到项家建筑的内部了。

大厅才是客人的活动范围，擅自在主人的空间内走动，是很失礼的事。

而且，就算他不在乎脸面的追进去，里面那么多岔路，他也根本不知道，项音会把人带去哪。

左启辰指尖微微颤了颤。

刚才他走过来时，沈予南倒在那边，似乎远远的看了他一眼。

因为离得远，那个眼神显得很模糊，他当时没能读出里面的情绪。

但现在想想，她那个时候，应该是在伤心的。

……自己喜欢的人抛下她，走向了另一个女人，谁不会难过？

左启辰以前一直不去想，自柳晚情出现后，沈予南对他的恨意来自于哪。

可如今，发现自己的心，其实也会不自觉的受她牵动时，他似乎隐隐有些明白了。

左启辰脑中纠结成一团，他想说他其实也是关心她的，只是，他欠了晚情很多，必须要还……

左启辰像被那个“妈妈和媳妇掉水里，你先救谁”的问题套住了，他从来没有感到这么混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