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尚浑身一僵，忍不住抬手给她擦了擦眼角，擦完才在赵六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反应过来，自己这行为……似乎有点欠妥。

他干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然后信誓旦旦的道，“我可以帮你救出你姐姐。”

见白零怔了一瞬，倏地抬头，用看救命稻草般的眼神看向他时，殷尚一方面有些享受这种注视，另一方面，却又警惕起她那个“姐姐”了。

小狼孩对这个“姐姐”的重视程度，明显不一般。

还有那个“他们”，一听就极其可疑。

殷尚视线闪了闪，接着刚才的话头，温声对她道，“可我现在知道的太少了，能多告诉我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吗？”

白零似乎对于他能救自己的姐姐大喜过望，激动的点了点头。

原文里，殷尚很早就对“暗影”有所察觉，但更多更详细的信息，还是来自于叶梓。

当时叶梓被抓住后，并没有像某个老妖怪一样话痨——人家好歹也是受过几年训练的杀手，该有的职业素养，还是都在的。

她后来被凄凄惨惨的关进了地牢，审讯多日无果，还是最后自己发烧烧糊涂了，在梦里说梦话，喊到了“姐姐”。

殷尚听到，起了疑心，这才假装抓到了叶缘，从她嘴里炸出了一些消息，暗地里掌控了“暗影”的一处据点。

后来，也是为了牵制她，从她口中套出更多情报，他直接把叶缘也抓到了王府里。

白零暂时没有进地牢滚一圈的打算，所以殷尚既然旁敲侧击的问了，她就假做听不出这是在套话，半卖半送的，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殷尚再怎么放心她，也肯定不会立刻全信。

但只要他稍微顺着一查，就能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