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戏精，叶缘也讲究做戏做全套，在白零面前，她一向努力撑着温婉的长辈形象。

然而在她心里，对面到底只是个心智不全的狼孩，人又总是需要休息的，她平日里演技再好，等到了白零面前，也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松懈一些。

白零很给同行面子，全当看不出来她此刻的急切。

她偷偷看了看四周，然后才附在叶缘耳边，小声回答，“我先前也没认出他来，但从他前几天对我说的话里来看……我们应该是有过一面之缘。”

叶缘用恰到好处的疑问眼神看着她。

白零一边做出努力回忆的样子，一边继续道，“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在山里捡到过一个人。那时候，山里的食物还充足，我又很少能接触到外面的人，有些好奇，一时就留下了他，没有直接吃。”

叶缘一抬眼，就见她有些遗憾似的咽了口口水，不由微微一僵，抱着她的力度也松了些。

她默默的离白零远了一点，眼角跳了跳，“然后呢？”

“后来我溜去镇上玩，被那些人抓走了，巢穴里的事就没再管过，所以他可能是趁我不在的时候，趁机跑了吧。”

白零似是遗憾的叹了口气，“要不是他那天忽然提起来，我都要忘记这回事了。”

叶缘听完这滑稽剧似的前因后果，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

月光映衬下，白零的眼里无一丝杂质，的确只是把这段经历，当成了一段简简单单的萍水相逢。

也就是说她对殷尚，是真的没什么感情的。

叶缘不由又想起了刚见到白零时，她野兽般的样子，觉得先前是自己多心了。

狼孩的心理世界该是什么样的，她这个监护人本该最清楚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