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还是那身暗卫一贯的打扮，全身包的密不透风，只留下一双暗藏锋芒的眸子。

他抬眼看了看白零，把枪拿的离她远了些，又转头对着杨晟道，“杨将军，王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虽因白零后来收手躲避，她刚才那一砖头并没有拍实。

但后颈这么关键的地方被击中，杨晟还是在当时闷哼一声，向前踉跄了两步。

一般人被打的这么狼狈，怎么也会面上挂不太住。

然而杨晟丝毫没有这种表现。

他只是警惕的转头看了看李四，认出这是殷尚极信任的暗卫后，幽幽松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回身一抱拳，“叨扰了。”

然后他指了指白零，毫不避讳的问，“这位是……？”

态度极其自然，根本看不出一点刚才追着人家往死里怼的样子。

白零：“……”

这种心态需要多加学习。

……先拿小本本记下来。

李四顺着他的指向看了看白零，眼也不眨，信口胡编道，“这位也是府上的贵客。”

见杨晟狐疑的看向白零的衣服，他顿了顿，继续面不改色的圆场，“她对王府中下人的编制管理很感兴趣，所以现在正在……亲身体察民情。”

他这番胡说八道，杨晟也不知信了几分。

不过只要能确定对方并非敌人，他倒也懒得多管，只是觉得王府越发深不可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