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觉得司瑜能照顾好自己,但这段时间里,着实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或许只是需要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独自理清思绪。
朱怀瑾摸了摸她柔滑的发丝,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处闲置的房子,跟他现在住的在同一处小区里,问她要不要去住几天。
这次,白零犹豫片刻,点头答应了。
朱怀瑾笑了笑,带她去司家收拾东西,准备搬过去。
司宅没了保镖,外面装的监控和防护设施,也都停止了运行,显得格外冷清。
朱怀瑾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每次来到司家里,他都忍不住全身紧绷,随时准备应付里面来自四面八方的监视。
老实说,要是能选,他一步也不想踏进这栋龙潭虎穴似的房子里。
所以他看着司瑜走了进去,自己靠在门上点了根烟,也不吸,只是嗅着散逸开的淡淡的味道,平静心绪。
走神的时候,二楼,司瑜的房间里,隐约传来了一阵细弱的哐啷声,只是那里离大门太远,朱怀瑾没有听清楚。
……
后来,当看到藏在司家,因司家倒台而慌乱到不行的司璟,提着把沾着血的水果刀跑出来的时候,朱怀瑾无数次想过,若早知道会是这种结局,当时别说一个司家,就是真的刀山火海,他也一定要跟进去。
……只是世上后悔的人那么多,却从没有人找得到后悔药。
……
清晨的天有些冷,朱怀瑾穿的不太多,这时几乎要整个冻僵了。
他往手心呵了口气,让僵硬的手指略微回暖,然后按下打火机,凑墓碑前烧起了纸。
那是几个紧挨着的墓,两个比较旧了,一个却还很新。
朱怀瑾烧了一沓纸钱,想了想,又从袋子里抽出张报纸,放进了火堆里。
报纸上记载了最近震惊全省的,司家的事。
司建树的运气显然不算好,这段时间正赶上严打,他的罪行又太恶劣,数罪并罚,毫无疑问的判了死刑。
他儿子司璟也因为杀人被抓现行,进了少管所,司家得罪了不少人,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有好几方准备好好“关照”这个司建树的心肝宝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