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是景味斋的伙计，已经在这里打了近一年的杂。

他家境不好，家里甚至连块能耕种的地都没有。

为有一技之长，他也曾想跟着晴夭学上两手，可惜老板娘从没有教他蒸包子的意思，甚至一步也不准他踏进后厨。

虽然心里失望，但张晓也没有办法，好在晴夭给的薪金还算丰厚，日子倒是也勉强过得去。

……只是一遇上要用钱的地方，他就难免手头很紧了。

张晓叹了口气，神色晦暗，他一边出神，一边慢吞吞的帮客人打包着包子。

……

景味斋的后院有些冷，明明跟大堂挨得很近，可温度却像是不在一个季节。

不过白零现在所在的这具身体并不怕冷，甚至这些令人不适的凉气，也全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后院有一排空闲的房屋，房子五六间连在一起，从外面看，只有一扇门，开在最中间的房屋上。

想去两侧的房间，只能先从中间的门进去，然后在里面穿行。

白零进了中间的房屋，又接连穿过几扇门，来到了最里面的一扇门前。

门上挂了把铜锁，她掏出钥匙打开锁，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反手把门关上。

房屋里光线昏暗，一偏头，白零身侧不到半米处，一双赤裸的人腿从墙上毫无生机的垂下来，脚趾青白而僵硬，慢慢往下滴着血。

这明显是一个人身体的一部分，刚剁开不久，血肉还正新鲜着。

可惜只剩了一半，而另一半，现在正在大堂中，那一笼屉热气腾腾的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