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萍对于人才的流失很害怕却又无可奈何。
杨风也没有多劝慰她,这些压力都是必须要承担起来的,不然这么大的摊子交给她也不放心。
何晓萍也不是完全被动,她在繁忙的工作中不仅稳住了新店的开展,还在不断地提升自己。
工作越难,她越意识到等到五年以后受公司投资去读书就太晚了。
她的工资也达到了月薪好几百,干嘛不自己去学呢?
刚开始何晓萍是和宋高歌一样报的夜校,但她的时间没有宋高歌充裕,不能保证每天晚上去学。
后来她通过这几年历练出来的交际能力,成功邀请到了一位夜校老师白天在工厂成立分班,课程安排时间都是根据她自己的空闲时间来的。
就这样她的学习效率得到了大大的提升,也多了很多企业管理的知识。
在她不清楚的情况下还让店长这一级别的领导层更稳固了。
老师的费用是她自己负担的,一个月的花销还不到五十,就能请到一位顶尖大学的老师在工厂给管理层开班,这是多么划算的一件事。
杨风表扬了她这一行为,并且报销了这半年请老师的花销,给财务多批了一笔培养经费。
京市行政和财务的联系非常紧密,宋高歌作为财务部门的一员大将,基本上所有的活动经费她都了然于心。
调来海市初期这些事情都是要经她手的,杨风也放心。
对于大企业来说只要核心技术核心人才高层没有太大变动,基层的变化都是在可控范围内的。
即使是大面积的离职也不会伤筋动骨。
大公司的稳定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下海固然香,但鱼跃龙门还是折戟沉沙就不是可控的了,赌徒心理的人并不多。
还是那个道理,整个社会的生产能力都不够,普通人承担风险的能力太差,求个安稳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连续一个多礼拜的谈话闹得人们议论纷纷却等不来下文。
也有那种觉得自己非池中之物,能通过特殊表现给领导留下好印象的在她这儿说了许多话。
比店里更稳定的是建筑市场,这个主要由农民组成的群体,踏实不缺人却技术不足。
杨风谈完话就带着韩闻墨一个一个场地跑过去看。
她俩制定了游玩路线,途径这些在建场地的时候就过去看看。
期间有什么想知道的就让韩闻墨自己去问。
这一逛又是一个礼拜,韩闻墨不难发现这里在建的比京市还多。
他问杨风:“妈妈你以后要把重心放到海市吗?为什么京市再没有盖新的店了?”
“谁说京市没有的?只是往郊外去了,去其他区县了而已。”
韩闻墨也不是一个容易被绕开的:“可这里给我的感觉还是太多了啊?”
“你也知道我在京市又开了两个品牌店,那两个店我认为在这边会卖得更好。”
杨风说了一部分没有完全说完,她计划明年年初参与出口,但事情没有定下来,变化也太多,具体怎么做她也还没有想好。
海市的市场要比京市活跃得多。
京市她是靠着一场投入巨大的风筝节和几十万手表的投资才迎来的总利润的巨变。
其中大头还是靠少数人逛的大楼撑起来的。
而海市仅仅靠这些店面和批发就达到了千万的体量,市场还是如饥似渴的状态。
而这边竞争也比京市更大,京市在尚衣品牌打出去以后,基本上就是一家独大了。
海市却是还有老牌的工厂和手艺师傅撑着,要知道这个年代海市这两个字就是潮流的代名词。
有一款皮包仅仅是上面印了这两个字就在小城市卖到脱销,看得杨风眼热,她都想注册一个海市品牌了。
不能蹭城市的名字,却可以蹭地方,这边完全可以做大批发生意。
还有着重去铺华裳。
绕了一大圈,杨风心里基本就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