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许奕伟用力侧头，看到了沈飞飞清冷的目光，恍惚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就好像透过沈飞飞，看到的人，却是沈素心一般。

其实从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沈飞飞出落的和沈素心一模一样，不管性情，还是长相。

“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

“怎么？你还记得我妈妈？”沈飞飞淡淡的说道，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是嘲讽意味却是很明显，她将手放在了身侧，却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不管曾经爱恨都好，人死如灯灭，什么样的恨意，都该散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飞飞，你可以走近点儿，让我再看看你吗？”许奕伟气喘吁吁的说道，这样短短的话，却已经是让他用尽了全力。

沈飞飞站在原地，一瞬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向前移动几步，坐在了他床前的椅子上。

“飞飞，爸爸知道，这辈子爸爸对不起你，也因为自己的私心，在五年前，都没有管你，任由你入狱，后来，你打电话求救，我没理，间接害死了你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许奕伟说着，泪水就已经从他苍老的脸上滑落，一直没入白色的枕巾上。

“我知道你不会再认我这个爸爸了，也知道你恨透了我，可是飞飞，如果不是许蕊琴那个贱人当年调换了DNA报告，我不会那样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