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很久，他才又开口道，“年少时我们以为放弃的那不过是一段感情，现在回头去看，才明白，我当时放弃的，其实是我的一生。”

“凌潇……”时越见他这样，终是有些不忍，伸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霍凌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依旧看着远处的白色山茶花。

透过轻柔的月光，他仿佛看到了当年在榕树下翩翩起舞的沈飞飞，那时候的她，是那么骄傲，那么耀眼夺目，可他却一手毁了桐城最耀眼的玫瑰。

她这一生，无论好坏，全都拜他所赐。

如果没有霍凌潇，沈飞飞的这一生应该是平稳有序的度过。

“时越，你知道我五年后再见沈飞飞，沈飞飞对我问过我什么话吗？”霍凌潇忽然开口问道，时越摇了摇头，很是不解的看着霍凌潇，还没等他开口，霍凌潇又继续说道，“她问我，一朵已经被踩进泥里的玫瑰，还可以回到高贵的枝头吗？那时候我不懂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懂了，是我将她打入泥潭深渊，而欧擎却是将她救赎出来。所以即便哈里斯伯爵不准她和欧擎在一起，她也不会妥协的。她啊，性子执拗，自己认定的东西，会坚持到底的。”

时越一听这话，微微叹息，伸手拍了怕霍凌潇的肩膀，“凌潇，既然是这样，那就放手吧，放过她，也是放过你自己。”

放过自己？

霍凌潇也想，可那些过往刻在了他的心上，怎么都逃不开的。

永远都逃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