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没觉得可以这样一直没有底线的去原谅别人，或者是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当年的她对霍凌潇不也是这样吗？

感情这东西似乎就是这样的，不耗尽最后的一点儿期待，是不肯说再见的。

沈飞飞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律师继续说道，“我曾经劝过喻言，让她离开霍霆延，这个那人不爱她，却还要耗着她，只会从她身上索取，最后却连一个身份都愿意给她，但是她不愿意离开，即便那男人打了她好几个孩子，她仍旧不肯离开，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律师说完，看着沈飞飞，脸色有些为难，可想了很久，她还是对沈飞飞说出了口，“沈小姐，我知道你是个深情的人，也明白感情，也很能清楚喻言的心情。我能有个不情之请吗？”

沈飞飞愣了下，大概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你想让我饶了她这一回？”

“是的。我知道这很强人所难，但是我真的不希望喻言走上不归路，最后将自己毁个干净。”律师也直接说，神色里满是心疼。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作为朋友，你真的觉得，替她完成这个仪式，满足了霍霆延的私欲，她就能得到好的下场吗？”沈飞飞笑了笑，“我想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这件事一旦做了，很多人未必能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