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飞曾在这里呆了五年。

那五年，他没有一次踏足过这里，更没有去看过沈飞飞一眼。

可沈飞飞出狱之后，他为了调查沈飞飞当年的事儿，还有孩子因何而去世，才踏足这里。

“是为了看飞飞在这里到底是怎么过的。”

没等时越开口，霍凌潇就又开了口，语气里满是悲伤，“我那时候在这里看到飞飞五年来在这里过的生活，包括她疯了的那五年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看了以后，我很长时间，对这里其实都恐惧和害怕的。”

时越听着他的话，并没有打断，只是静静的聆听，以为霍凌潇还要说什么，可他却戛然而止，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他没有看见过当年沈飞飞在监狱里的视频，更没有见过当年惨烈的样子。

但他能想象，沈飞飞在疯了的那两三年内，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想死却死不了，想疯，却好像又有一些清醒。

程峰说当年霍凌潇看完整个的视频以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好几天都不见任何人，等出来的时候，眼窝凹陷，看得出来，整个人都垮掉了。

“凌潇……”

他想说，如果勉强的话，他就不要去了，他进去和霍霆延谈，也是一样的。

但霍凌潇轻轻的声音再次响起，“走吧，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