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回:“她被你折腾成这样,按照正常的恢复过程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会清醒,现在她身体虚弱,如果你还有点人性,这段时间就不要再刺激她。”
“你别忘了,苏锦绣还在等着你,你已经辜负了一个,别再辜负第二个。”
“陆向阳。”
萧靳寒看着他,眼神陡然凌厉,像是对一个孩子的耐心已经耗尽。
“这是最后一次。”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言外之意两人都很清楚。
最后一次忤逆他,最后一次仗着他弟弟的身份插手他和南晚意之间的事,如果再有下次,他不会手下留情。
陆向阳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走,而萧靳寒也不愿多说,刚要走进南晚意的病房,就停下了脚步。
他没忘记刚才南晚意苏醒后看到他的反应,惊慌,恐惧,甚至差点从病床上跌下去。
苍白,无力,却还是想要逃离。
萧靳寒心口像是堵了块石头,又闷又疼,缓缓松开放在门把上的手,目光沉冷。
当天下午,昏睡中的南晚意就被转到了萧氏的私人医院,等陆向阳做完手术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南晚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病房内专业的陪护看见她醒了,立刻给总台去电。
三分钟后,病房的门被人打开,西装革履的萧靳寒从外走进,她有些恍惚地看过去,看到是萧靳寒之后,几乎是立刻躺回了床上,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浑身都在发抖。
她想逃离,想躲避,但直觉告诉她,如果她敢从床上下来,这个男人绝对不会绕过她。
萧靳寒将她的反应收归眼底,满是寒霜的脸上又加上几分冷意。
他一步步地向病床走去,哒哒的皮鞋声由远及近,就像是踩在南晚意心上,每响一声,她攥着被单的手指便收紧一分。
“你很怕我?”
“……”
南晚意僵硬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下一秒,一股大力就捏住了她的肩膀,径直将她从躲藏的被子里拧坐起来。
南晚意倒抽了一口凉气,似乎感觉身上有轻微的撕裂感,她挣扎着想从男人手中逃脱,但全是徒劳,最后只能任由他架着,僵坐在病床上。
“说话。”
明明是再平淡不过的语气,但南晚意却从中听出了怒意。
刚才那股撕裂感的疼痛似乎加剧了,她咬着牙,一抬手就扯的厉害,但她还是艰难地比划着。
——我不能说话,我是哑巴。
萧靳寒愣住,怔怔地想。
她在干什么?
病房内的专业陪护是懂手语的,立刻在一旁解释。
“萧总,她的动作是手语,意思是,她不能说话,她是哑巴。”
萧靳寒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手中的力道不知不觉就松了。
哑……巴?
南晚意哑了?
怎么可能……那时她满身是血倒在他怀里,还卑微地求他不要放伤害她的孩子。
他的目光幽深了几分,周身寒气越发凛冽,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下巴,缓缓收紧。
“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