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电影院里的南晚意有些心不在焉,她并不忽视自己的感受,只是这感受来的太过突然,她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处理。
一场电影结束,宁漠正巧有事,南晚意也没强留,约了六子在老地方见面,宁漠离开后也离开了影院。
六子看她有心事,便言简意赅地将燕家的事汇报了下,便去接晓静下班。
晓静工作的地方位于北城市中心,因为她喜欢音乐,六子便给她开了一间慢摇吧,专门给她闲暇时间打打碟用。
周围聚集着很多慢摇吧,酒吧,会所,白天这里是有着小资氛围的咖啡馆,到了夜晚霓虹将它披上无比绚烂的色彩,纸醉金迷,酒色财气,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玩不到的。
南晚意到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十点,正是姑娘们上齐,客人们狂欢的时间,南晚意没去会所,都是单间的包厢,环境隔绝容易出事,虽然是六子的地盘,但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
酒吧就不同了,面对所有客人,分寸刚好,年轻人多,大多是白天工作压力太大晚上释放的上班族,顶多约会艳遇,玩不出大乱子。
南晚意坐在大厅,拿出在路上超市买的果汁慢慢喝,大厅里人多嘈杂,她身上热,把外衣解下来绑身上,立刻就有男人过来找约。
北城这些店里的老板大多读过书,文艺气息比较足,再加上便衣喜欢出没,所以通常约会都不会直说,弄的跟七八年前网友见面似的,解开衣服,或者是请喝酒,或者身上别朵花等等,反正怎么文艺怎么来。
搭讪的男人文质彬彬的,南晚意放下果汁。
“抱歉,你误会了,我在这儿等人。”
被拒绝了的男人也不走,就坐在原地点杯酒,意有所指地同酒保聊天,聊自己有几套房产,聊自己事业有成,眼神还时不时地往南晚意身上瞟。
南晚意没搭理他,依旧淡定地喝着果汁,男人倒腾半天没结果,也就走了,来来回回拒绝掉几个男人,六子还没回来。
她微微皱眉,酒吧里人多空气密闭,在其中呆的时间太长,浑身越来越热,头也有些晕。
南晚意随手拿起一旁的手机准备询问六子的位置,此时手机铃声正好响了起来。
她用手撑着有些晕眩的额头,眼前五彩的灯光模糊了视线,手机的亮白光线也变得扭曲起来。
南晚意划开手机接通,也没看清号码,只微微喘气:“你好。”
出口的声音娇软的连南晚意自己都觉得诧异,电话那头显然也愣住了,好半天,一道沉稳而又醇厚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些担忧。
“薇薇,你那儿怎么这么吵,你现在在哪儿?”
薇薇?谁?
南晚意愣着没反应过来,说了声打错了,就把电话挂了。
此时,她已经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劲,软软的提不起力气,看东西也有些重影,还有一股股难以忽视的热流阵阵往小腹冲。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当时我在云城城西养老院的时候,整夜整夜的做噩梦,那些病人一碰她,她就恶心想吐,那些人为了欺辱她,便拿药喂她,那种吃完之后只要看见男人就能扑上去的药。
现在这个感觉,比南晚意那时候吃的药还要猛,南晚意仔细回想着进入酒吧以来的所有细节。
果汁,是从外面的超市买的,她也没碰这个酒吧里的东西,唯一可能发生接触的就是刚才那几个搭讪的男人。
南晚意想着自己可能中招了,连忙摇摇晃晃地冲到女卫生间,用水把盥洗池子装满,整个头埋进去。
这是应急的,能让脑子保持清醒,以免昏昏沉沉的被别人捡尸,白被侵犯了都不知道。
稍微清醒后,南晚意拉开卫生间的门就准备往外走,去医院是最快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