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有时候做一点糊涂事,知错能改就善莫大焉,就算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要这么……”
“我说了,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事情,我是不会认的。”宁溪皱起眉头,看向门外的女警,“我这么说,您能明白吗?我知道这种事情很难解释,但是我会想办法还我一个清白的。”
女警以为宁溪又在嘴硬,无奈地摇摇头。
宁溪摸了摸牛奶,发现还有几分温热,看来是特地为她热过的。眼前的这个女警虽然不相信她,但还是很照顾她的,她还是笑着对她说了一句:“谢谢你。”
“没事。”
女警看了一眼时间,对她说:“你再休息一会,十点的时候我们再做一次笔录,虽然你不肯承认,但是该做的工作我们还是会做的。不过我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一直不认罪,最后处理的结果可能会严重很多。”
“就算做一百次笔录,我也不可能承认我没做过的事情,那是我的爷爷,我是绝对不可能伤害他的。”
女警深看了宁溪一眼,对她说:“可是我听说,你知道自己的身世才几个月的时间?”
“血缘亲情和时间的长短无关,何况就算是一个陌生人,我也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伤害他。”
“可是严家的家产,是一个丰厚的诱饵。”
从女警的描述里,宁溪隐隐有察觉到什么,她昨天可什么都没跟女警说,不管她是从哪里知道的,从她的表情来看,总觉得她已经了解了许多事情。
她是从何得知的?
宁溪想,也许在自己坚决不认的时候,于素卿也在疯狂甩锅给自己。
这件事,于素卿究竟知不知道呢?
“从爷爷住院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在医院里照顾他,病房里有摄像头我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会选择这种明显能暴露自己的方法?而且爷爷很疼我,我趁他糊涂的时候骗他在什么东西上签字不是件难事,为什么要选择还有别人在场的时候?”
宁溪看向女警:“何况纪家比严家更有钱,严家的东西对我而言可有可无。”
其实不只是严家,就连纪家的什么家产,对她来说也根本不感兴趣。因为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外婆就教导她想要什么东西应该自己去争取,而不是去贪图别人的东西。
女警深看了宁溪一眼,显然是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在这个行业里,保持警惕和怀疑是基本的素养。
“有什么话,咱们待会做笔录的时候再说吧。”
女警转身离去的时候,将门上的铁窗也关上了,羁押室内一瞬间暗了下来。
宁溪喝了两口牛奶,觉得身上的症状稍微好受了一点,抱着蚕丝被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