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妍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杨辰沉声道：“你嫂子的心理素质很好，不会想不开的，你给她打电话了吗？”

“打了，打不通。”

杨辰皱眉，“那就晚上再打，估计手机没电了。”

“哦！”

……

军备区。

老卓的院子里。

李沐阳站在老卓跟前，低着头。

老卓自己沏着茶，自己喝着，根本看都不看李沐阳一眼。

只见李沐阳满脸的疲惫，双眼中满布血丝。

一旁的小王都看不下去了，对老卓道：“长！我们少校在这里已经站了一天了，您总要说句话吧！”

“小王！”李沐阳呵斥道。

小王扭过头去，不看李沐阳。他很担心李沐阳，从晚上回来李沐阳就站在卓老院门口等着，现在都中午了，李沐阳都没有休息过，也没喝过水，更没吃过饭！

“说话？说什么？来，李沐阳，你跟我说说，要我跟你说什么？”老卓盯着李沐阳道。

李沐阳低着头，声音沙哑道：“您什么都不用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责任。”

他心中愧疚不已，更是悔恨。

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好杨辰，竟然让杨辰带伤去救人，还落得现在的模样。

“好啊！还知道错了，但是知道错了能换回什么？能挽回一个将军吗？能换回杨辰的姓名吗？”老卓怒道。

“不能！”李沐阳低着头。

老卓气得又喝了一口茶，但是根本压制不住他的怒火。

“去把上次的中华给我拿过来一盒，我想抽烟！”老卓沉声道。

李沐阳一皱眉，赶紧道：“卓叔，您都十几年不抽烟了，这是干啥呀！”

“心烦！给我拿过来！”老卓沉声道。

没办法，李沐阳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老卓。

小王赶紧拿来打火机，给老卓点上。

老卓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回味着烟味，缓缓道：“以前在抗战的时候，我们都只能卷树叶子抽，那个味道呛得……你们现在年轻人根本受不了。”

“是！”李沐阳低着头。

“李沐阳，我这么跟你说吧。”老卓毫不客气地指着李沐阳，“我儿子，卓靖宇，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的希望、我的期望、我的荣耀、我的一切……都在他身上。但是他牺牲了！所以，他教出来的兵中，能够有一个英雄，那是我的骄傲！而我更觉得，杨辰继承了我儿子卓靖宇的遗志，算是我半个继承人！你就这么把他给弄死了，你让我说什么？”

“您什么都不用说。”李沐阳声音沙哑，带着颤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