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从南阳回朔南途中,折道去趟建宁府看望林玉,顺便在建宁府给齐啸林养了半个月伤。
等齐啸林伤养得差不多,二人启程回朔南。
阎循在外剿匪,一早收了消息,剿匪的心思暂消,想的是,齐啸林,沈惟涣,秦淮之三个人凑一起,指定没好事,犹豫着用什么法子才能把朔南城的花楼赌坊全给关了。
得知齐啸林来了以后,整日待在府里,哪都没去,阎循才放下心。
齐啸林在云幽游玩数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丢下自己在中原的生意不要了,转头跑去西域经商。
顾惜北知道齐啸林不在南阳,他想收拾凤南湦,自己不便出手,于是让齐展鸿去南阳要人。
说是要人,实际上是去揍人,尤其是齐展鸿知道凤南湦并非女子,差点揍出人命。
多亏了随行的青枫一路“规劝”,凤南湦到底是藩王,才勉强保住凤南湦一命。
齐展鸿听闻齐啸林在西域,挂印辞官亲自去西域劝自家金枝玉叶的弟弟回家。
白驹过隙,转瞬过了三年。
阎知意九岁生辰那日,她拜徐长风为师,正式跟着徐长风学枪。
阎循花了一年的俸禄,买了块西域的精铁,命人给阎知意打造把长枪。
齐啸林与齐展鸿带着西域的货物,赶着日子回朔南,送了阎知意一盒西域珠宝作生辰贺礼。
拜师宴过后,齐啸林拉着秦淮之与沈惟涣去花楼喝酒。
美人作陪,美酒相伴。
齐啸林熟稔地跟姑娘打情骂俏,与多年前在香溢来无二,丝毫看不出他曾经喜欢过男人。
阎循与秦淮之同榻而坐,阎循沉稳内敛,秦淮之清隽俊秀。
齐啸林搂着美人的纤腰,牵着酥手,将酒敬向阎循,道:“阎二,多谢你帮我挡着大哥,这份情我记下了。”
阎循冷笑,环顾四周的莺莺燕燕,“如此谢我!”
齐啸林眼一弯,“都是女子,你还吃醋不成,淮之都没说什么!”说着笑拥着美人,一饮而尽,松开姑娘的皓腕,啧啧道:“到底是西域女子风情万种,我们靖国的姑娘比不得!”
阎循含了口酒,道:“既然西域女子这般好,怎么没把你留在西域娶妻生子?”
齐啸林瞥向一旁安心喝酒的齐展鸿,说:“你以为我不想,我哥不同意,说是异族非我同类,非让我回家议亲。”
秦淮之放到唇边的酒盏一顿,放了下来,问:“你爹娘给你议亲了?”
齐啸林不冷不淡地道:“没,陛下的赐婚还在,凤南湦犯浑不肯退婚,一直拖着,过两日我们回中原,先见见我爹娘,让二老安心,得空我再去趟京城,请陛下收回成命。”
阎循笑起来,“千里迢迢跑去挨鞭子,亏你想的出来!”
齐啸林知道这顿打肯定少不了,意气用事不是一回两回,顾惜北要打他,他认了,是他活该。
他本就喜欢女子,又听了齐展鸿的劝,收了心,打算结婚生子,其他人其他事都与他无关。
想到这,齐啸林笑道:“挨顿打撇清关系,总好过一直拖着不干不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