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知派出去的人都没找到傅明月半点踪迹,他这急的都没有合过眼。
郑皇后下的手,可她忌惮的是傅九萧和西南军,他实在想不出郑氏有什么理由非在这时候对婉婉下手。
清明宽慰道:“您别太担心,傅姑娘逃走的时候是驾了马车,但他们在中途跳了车,刺客追的是空马车,她这般聪明,定是无碍的。”
徐应知这几日把傅明月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柳六郎受了重伤他们走不远的,必定还在京城,最好藏人地方是何处? ”
清明还没开口,他猛的站起身,“走,跟我去西市!”
白日的西市仍旧安静的很,酒馆还没开门营业,外面门被拍的嘭嘭响。
叶贤不耐烦的道:“来了,吵什么!”
一开门便见是徐应知站在门口,看他那熬红的眼睛想来这一天一夜里过煎熬。
老头抖着胡子道:“世子爷,昨儿不是才来过,这么一大早怎么又来了。”
昨日他来找,老头一口咬定傅明月不在。
徐应知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来您这儿借酒消愁来了。”
老头嘿嘿的笑了一声,给他上了一坛醉江南,碗往他面前一摞:“听说你是陛下眼跟前的新贵,春风得意,有何愁?”
徐应知抬眼似笑非笑问他:“你徒弟死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叶贤一愣,又惊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西市的消息竟这般不灵通?今日一早被人发现的,傅家都设了灵堂了。”
叶贤知道自己这回该悲伤,可这小子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也装不出来啊。
又听这小子悠悠道:“您徒弟死了,师傅既不惊讶也不伤心,果真是无情。”
叶贤当下跳起来反驳道:“你未婚妻死了,你怎么有心情上我这儿来。”
他长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也不瞒师傅,她没死,但是人却找不见了,我担心的紧,师傅可她在何处?”
“她是当朝宰辅之女,又是武安侯府未来的世子妃,谁敢欺负她?十有八九是她顽皮躲起来,以前她学医也是瞒着他兄长,在我这小酒馆里做了半个月的店小二都没人发现,这丫头鬼精的很,就你和兄长总把她当孩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