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慕斯的实验仍未终止，只是变成了跟踪观察。

一是开始督促身体素质显著增强了的姐姐锻炼身体，结果却发现效率意外地低，甚至还不如她吃恶魔果实之前时常偷懒的时候。

慕斯进而推断出吃下恶魔果实获得的增益只是类似常驻BUFF的性质，并不会加到当前的基数上真正地改善天赋。

考虑到恶魔果实的主要价值还在特殊能力上面，慕斯对此可以理解，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二则是刻意选择了一个年龄已经过了生长期潜力不大的研究对象，并且不让他进行有强度的锻炼，然后慕斯发现这个恶魔果实能力者的生命力和精神力仍在持续增长。

于是他就得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结论，“增益不是吃下恶魔果实那一瞬间获得的一次性效果，而是基于恶魔果实开发程度的一个变动效果。”

这个结论再跟卡塔库栗以前讲过的某个常识一对，慕斯终于得出了最终的结论：

“记得二哥说过，身体太差的人不可能将果实能力开发到极致，也就是说，果实开发度的上限是跟基础能力挂钩的，那下限、或者说开发的起点高低是不是也跟这个挂钩呢？路飞刚吃橡胶果实的时候一点价值都没体现出来，因为他当时只是一个几岁大的小屁孩本身太弱；而黑胡子刚一获得震震果实的力量就能震塌马林梵多，因为那时的他本身就有一流强者的实力？”

基于这个结论，慕斯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所谓“恶魔果实能力即使到了晚年也仍有可能继续进步”的真正内涵。

除了时间长了之后更可能想到新的脑洞之外，还有一点是人老了之后体格衰弱难以避免，但智慧却会随着年龄不断增长，而这又会增强灵魂有利于果实能力的开发。

并不是说恶魔果实能力的开发真的没有止境，或者一定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充分开发......

而更重要的则是，慕斯意识到相当一部分恶魔果实的能力者即使已经错过了锻炼身体的最佳年龄段，也可以通过增长智慧来增强自己的灵魂、进而促进果实能力的开发，而要增长智慧，最方便快速的办法莫过于学习、特别是读书。

再考虑到例外的那些恶魔果实能力者基本都是走的体术霸气路线，其中霸气的上限同样也与灵魂强度挂钩......

然后慕斯终于彻底明白了过来，“之前说这个世界反智真是冤枉她了，的确文盲也可能很强，但读书永远不亏！”

话虽如此，慕斯也没有劝哥哥姐姐们都去读书。

一来有些人实在是不喜欢读书劝不动，二来从有限的样本来看，读书必须达到相当深的程度才能显著增强灵魂，只是能写会算的话那根本就感觉不出有什么提高。

再考虑到即使是最年长的几位哥哥姐姐其实也都才20岁出头身体尚未完全发育成熟，如果不是本身就在读书学习这方面很有天赋，读书跟练武到底哪个效率更高还真不好说。

而如果本身很有天分，那往往根本不需要慕斯去劝......

甚至扩大到外人的话还有蛋蛋男爵这个反例，基于之前对动物系恶魔果实的实验和他的回忆，慕斯认为蛋蛋果实的开发和增益应该也是只跟体格挂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