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突然觉着心里有些乱，他一下子就恼怒了！

他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局面！

“夜哥……”张楠楠见九夜发楞，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拉扯他的手。

九夜挑了挑眉角，眼睛一眯，张楠楠只觉着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揪了起来，然后一双大手搓动着，将她的灵魂用力的挤压，搓圆揉扁。

“痛，好痛啊……”张楠楠放声大叫，哀求着：“夜哥，我好痛啊。”

“痛就对了。”九夜将手伸向旁边空着的茶几，几上凭空变出了一个高脚水晶杯，002双手环抱着一瓶红瓶，恭敬的替他倒上酒：“请享用。”

九夜拿起水晶杯，轻抿了一口，状若无意地问道：“你认为那个008还存在吗？”

002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觉着它应该没这么容易消失。”

虽然它与008没有什么交集，好歹他们都是同一批出产的系统，也是头一批人性化的系统，彼此之间也是有某些惺惺惜惺惺的感觉。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它在这个位面失去了自己的宿主，必定会小心翼翼的藏在位面里，然后寻找下一个宿主，想必008也会这样做的。

“对，看来，一切就更好玩了。”九夜看着张楠楠的灵魂已经缩成了一个拳头大的球，整个球面都是张楠楠那惊恐的脸，不由得心情大好，手一伸，那个灵魂球就飘浮到了他的掌心之上，看不见大手的揉搓动作也就停止了。

张楠楠已经感觉得到自己的灵魂强度所剩无已了，自己马上就要消失，她顾不上灵魂各处的痛，哀求着：“夜……哥……我知……错了……”

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绝对不会作死跑到主位面来了。

如果夜哥再给她一线生机，她绝对不敢再忽视他的警告了。

九夜轻笑，嘴角微微往上翘着，面上的神色温柔无比，张楠楠被他的笑容恍惚到了，还以为他要原谅自己了。

下一瞬，九夜五指一合，张楠楠只觉着巨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一齐挤压了过来，“不……”她尖叫着，灵魂瞬间被挤压破碎，化成了星星点点的粉末，迅速的成为空间顶上的一些细微装饰。

九夜嫌弃的将手在沙发上擦了擦：“把空间里的装潢再换一换。”

002小心翼翼地问着：“您要什么风格？”

它以为九夜会跟以前一样甩给它两个字“随便”，没想到九夜却站住了，像是仔细思索了片刻，才道：“古风味，不需要多精致，但要大气，上档次，摆上书架，多宝格，墙上弄点精美的武器做装饰。”

想必萧明珠会喜欢那样的风格。

他也希望，萧明珠能让他玩得更久一些，不要像张楠楠一样，让他很快就厌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