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是前朝宫廷的一种秘香,早早就被禁用的,只在医书上有少许的记载,寻常的大夫别说见过,只怕都没听说过。太医正要不是拥有个对药材格外的敏感的鼻子,只怕也不会发现那一丝几乎不可闻的麝香余味。
而且麝蜡还有一个特性,那是在温暖的地方会如同加热的酒一样,慢慢挥发,时间一长,最后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
相信再晚个一刻钟,那珍珠上面就不会再留下半点痕迹了。
蒋素素一直跟随在卢柠夕的身边,闻多了麝蜡的味道,不滑胎才怪!
可见下毒之人的心思,想得多么的巧妙。
不过……众人又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一点,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屏风那处。
汪晴大惊小怪的道;“还好还好,二皇嫂吉人天相,并没受到影响。”说罢,她好象又发觉自己失言了,忙伸手捂了嘴,低下了头。
萧明珠哪会不知道她的用心歹毒,扬声就怼;“我一向是鸿运齐天,怎么,你觉得很遗憾?”
这话汪晴接不住,也不敢接,看着皇上不满的看着她,忙低声赔罪;“二皇嫂别误会,我只是关心你。”
“那可真谢谢你了。”萧明珠可不客气;“虽说以后有侧妃帮着你,你还是多花些心思在你家郡王和王府上头,少关心些我的事儿。”
汪晴气得半死,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卢柠夕从侧殿回来,就毫不犹豫的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父皇,儿媳还盼着早日替王爷开枝散叶,如何敢沾染这种阴晦的东西?若说儿媳是有心要害二皇嫂,又如何会挑今天这个日子?逍遥王府的大门对儿媳可是敞开的。”
皇上的寿筵,闹个血腥之灾,不仅整个肃郡王府得跳油锅,卢家一族也得进火海!她得傻到什么份上,才会专挑这个日子,跑到皇上面前来害人!
她直截了当,将话给敞开了,倒也让人觉着有几分坦荡和在理。
韩允昭也跪在了卢柠夕的身边,道:“父皇,儿臣信她。”
卢柠夕很惊讶,偏头去看韩允昭,韩允昭握住了她的手:“夫妻一休,我如何会不信你?”卢柠夕的眼泪忍不住,开始往下落。
韩允景冲韩允牧使了个眼色,韩允牧即使不甘,也不得不做这个出头鸟,道:“五皇弟,那麝蜡的事该如何解释,总不会说,是有人要陷害你家王妃吧!”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韩允昭不客气,接了他这份“好意”,硬生生将韩允牧气了个好歹。
在萧明珠那里受了气的汪晴忍不住帮腔,道:“若是二皇嫂有个好歹,最得益的,只怕就是五皇弟了吧。我可曾听说过,五皇弟可有心将孩子过继给二皇兄的。”
今天这事,不管是谁做的,怎么着也得在韩允钧和韩允昭的心中,埋下个钉子,坏了他们的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