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允景韩允牧也楞在了当场,两人脸色非常的难堪。
他韩允钧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让萧明珠当众打他们?
韩允牧咬牙切齿,低声道:“他岂敢!”
韩允景可没想到他得那么简单,他心里太有数了,韩允钧敢,萧明珠也真敢的!
不过看看四周,他又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这是在宫里,韩允钧和萧明珠再大胆,也不敢当众打他吧!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韩允钧行事有些顾及,但萧明珠的行事从来都不能以常理来判断的,若是她真的火了,不管不顾的冲自己动了手,那自己会如何?面子丢尽是肯定的,自己受伤也是避不了的,哪怕是事后萧明珠顶了个当众殴打皇亲的罪名,可能会拖累韩允钧,但自己若是被她打残或者打出个好歹来,那……岂不是也与储君之位无缘?
最后他和韩允钧两败俱伤,皇位还不得便宜了其它人?
得,这种亏本事儿他不做。
萧明珠他惹不起,还是安份一点的好。
想到这些后果,韩允景硬气不起来了。他尴尬的冲韩允钧笑了笑,道:“二皇弟,你劝劝弟妹,请弟妹别生气,我不过是好奇随口问问罢了。”他转身对端木赫道:“三王子,你若有为难的事就说出来,说不定本王能帮得上一些小忙。”
这端木赫刚进京都的时候,他们彼此惺惺相惜,相谈甚欢,许多话没有挑明,但相信彼此心中都有了些默契的。结果端木赫被萧明珠暴打一顿后,一切就都变了,他好次递了消息过去,他都避而不见。
现在,他是觉着自己不如韩允钧,哪怕被萧明珠羞辱了,还准备舍下面子与韩允钧相交吗?
端木赫也是与几个兄弟相争的人,听着韩允景这些话中的意思,自然就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了,他很平静地问道:“现在贵国的户部现在不是由逍遥王掌管吗?怎么,恭郡王也能做得了户部的主?”
他这句话,无疑是在韩允景的受伤的心窝上捅了一刀。
说起户部,韩允景就想吐血。他惦记了户部好几年,拉拢了不少人户部的官员,也往户部一些要紧位置上中安排了好几个心腹,结果户部被父皇随随便便交到了韩允钧的手中。
他本想着让那些人给韩允钧使个绊子,让韩允钧知难而退,结果那些人不仅没能为难到韩允钧,反而被韩允钧揪住了一堆小辫子。韩允钧还借着这些事为由头,把户部上下狠狠清洗一番,撤职的撤职,降职的降职,他千方百计筹谋了这几年才笼络(安排)进去的人手,没想到一夕便全败在了韩允钧的手上。
眼下的户部他别说做主了,想打探些消息都不容易。
韩允钧替萧明珠擦完手,把脏帕子丢给身后的小冬子,才着端木赫的话道:“父皇都封玺了,本王自然也要休息了,若是三皇子和大祭司有政事,等到来年再到户部来与本王商议。”
“好好,现在过年,只说吃喝玩乐,公务一切待到年后再说。”端木赫笑着满口应下,冲韩允钧拱了拱道:“小王在京都人生地不熟的,大过年的也没地儿去,过几日上王府讨杯水酒,还望王爷不要将小王拒之门外。”
萧明珠一眼斜过去:“阿钧不能饮酒。”
端木赫笑容一僵,摸着鼻子改口:“那王爷饮茶、我自饮就好。”
韩允钧听到她满满包裹着爱意的维护之言,展颜笑了起来,四周众人只觉得春暖花开,连心都酥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