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晧然却没有这么大的怨气,淡淡地抬手道:“放心吧!我已经有办法,过些天就能够彻底解决!”
“什么办法?”
谷满仓的好奇心最重,当即就是追问道。
却是这时,管家给大家送来了茶盏。林晧然端起热腾腾的茶盏,却是慢悠悠地品着茶水,嘴角噙着自信的微笑,并没有公布答案。
“曹秀才的老婆真是被那个刁三害死的?”赵富贵推测道。
“一个小小的书童,怕是没有这个胆子!”杨春来却是摇头道。
“你的意思是刁潮生?”赵富贵又是继续推测道。
沈六爷插话道:“其实亦是不像!那个刁潮生是好女色不假,但却是一个鼠辈,估计不敢做出这种杀人之事!”
“那是谁?总不能是刁南吧!”谷满仓心痒难熬,便是追问道。
“谷兄,慎言!”翁掌柜这时开口,极是认真地告诫道。
且不说,他们的推测是毫无依据,如今将这个帽子扣在朝廷四品大员的头上,这确实是要落人话柄。一旦传出去,谷满仓必然要有麻烦了。
谷满仓自知失言,朝着大家尴尬地笑了笑,只是望向了端坐在对面的林晧然,心里便又有了些底气。
林晧然却不想纠结于这个问题,对着他们说道:“我只知道这是一起冤案,但是谁做的,需要过些天才能知晓!沈六爷,作坊那边进展得怎么样了?”
“你的法子还真管用!广州府的女工没到,但我们作坊的效率提升了一大截,特别雷州府这边的女人真是厉害,一些人明明就不懂织布,但三五天功夫就比正式女工差不了多少!”沈六爷竖起大拇指赞道。
“早知道她们这么聪明,我就不到广州府招人了!”杨春来却是有些后悔道。
沈六爷当即正色地道:“这可不行!我计算过了,必然还得继续招人才能完成订单!再说了,我们不止西芒先生的大订单,像梧州府陈掌柜的一千匹订单,我们亦得赶出来给他!”
“给他们的价格是不是太低了一点,要不要我们再往上提一些?”赵富贵提议道。
大家都望向了林晧然,已经隐隐将他当成了主心骨,他却是轻轻地摇头道“不行!我们的利润已经不错了,何况我们将来是要跟松江布竞争,价格优势必须得保持住!”
“是这个理!我们的眼光得放远一点,雷州布要卖到京城,亦要卖到南洋去,但卖到南洋的价格必须要贵上一倍!”沈六爷当即附和道。
翁掌柜一拍额头,然后认真地望着大家道:“对呀!我们的布为什么不卖到南洋,这些年没少海盗从我们潮州府进货,然后卖到南洋那些小国呢!”
此言一出,大家的视野仿佛都被打开了一般,纷纷又望向了他们的主心骨林晧然。
林晧然很高兴他们都有这种野心和视野,但语重心长地说道:“饭要一口口吃!你们先将这五万匹棉布赶出来,接着要如何做,我们再商量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