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与简爸两人之间,在陪读完高中后以打麻将为职业的前提下控诉辛勤劳动来养家糊口的简爸的种种也显得自身不正不足取信,她总是诸多怨言,总是闹脾气,总是祥林嫂一样挂嘴上喋喋不休,对比寡言的简爸,格外显得无理取闹,得理不饶人,甚至得了便宜还卖乖。
从前她对这样的简妈说的最多的话是什么呢,算了吧,至于吗,老妈你至于吗就这点点事,哎呀你到底要怎么才满意嘛,妈你真是,更年期了吧,多大个事嘛,有什么好吵……
安:现在好了,本来准备上两天班回去接你们的,现在也回不去了,小区都出不去,还没吃的(皱眉)
她想起来婚后有一回跟安狗子生气,简妈当时也是这样劝她,有么好吵的,哪个夫妻不吵架。
当有一天她也成了人家的老婆,人家的媳妇,人家的妈,当她开始走简妈从前走过的路,忽然从前往事种种,一下醍醐灌顶,只剩唏嘘和难过。
安:别生气了,好娘子,老公错了
可这世上怎么会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呢,哪里有真正切身的感同身受。
她给简妈留言:妈,你来不来我这里?来我这里玩几天吧,等解封了能走了我回去接你。
她又找简爸:让我妈在小姨那里待着吧,等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聊一聊,你俩也别吵别闹了,等这解封了我看看能不能回来,你现在也不能去上班吧,在家好好的吧,别吵了
可时间窃听了我们内心的秘密,疫情久久没有散去,经久不散的时间里,刚领悟过来的对父母的理解和由此而生的愧疚又在时间的消磨里因其他误会的产生逐渐消弭,说好疫情过后去看她,但疫情还没结束,又因为新的误会和矛盾的发生立下老死不往来,从此不入家门的界碑,就像疫情前在心里对安狗子说算了,就此别过,过了一段时间,一切也随着时间一起过去。
许多看似缄默不言的东西,都震耳发聩的告诉了简奶妈人生的真谛,但她总是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