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好好。”
撂了电话刘警官眉毛拧了,问道:“雷鹏?”
“哟,你也认识?”王戬表示诧异。
刘警官没说话,让徒弟先去巡视小区,而后将王戬拉到路边一片树荫下咬耳朵:“这小子手脚不干净你不知道?我刚参加工作那会就在城北派出所,听说过他的案子,也看过卷宗,说实话他那事挺蹊跷。”
“蹊跷?偷东西有什么蹊跷?”
“雷鹏被送去劳教仅为2000块的罚款,为这事城北派出所的所长亲自到他们家劝说,别让孩子落下污点,否则踏入社会吃大亏,可她那亲妈以娘家侄子摔断了腿为由一分不给;为这事又跑了一趟在左家桥铺的娘家,确实摔断了腿,巧的是正好在雷鹏出事的前一个星期,说是掏鸟窝从树上掉下来了。”
“理由勉强充分。”
“所长当时没想太多,再说腿已经打上石膏,可事后我总觉得哪儿不对,有点巧合。”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暗中针对雷鹏设局?”王戬大惊。
“设局这事我也想过,但没理由啊?雷鹏家要钱没钱,要生意没生意,全是在职工人。”
“那可未必。”王戬好像抓住点头绪:“你知道雷鹏的中考分数吗?裸分647!”
“这跟断腿有关系?”
“刘警官,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没有一件是孤立存在的,有因必有果,等案子破了算你一份功劳,保密啊,呵呵~”
“?”刘警官。
查案子当然要找专业的,无意中就近找到个线索,在刘警官一脸懵逼的注视中,王戬驾车杀奔北监,今儿周末,案子要紧周政委没休息,又是刘泽堪值班,俩人都在。
听罢前因后述周政委气得直哆嗦,雷鹏在北监服刑两年,都见过,体形高大身材魁梧,对陌生人说话比较阴沉,一看就知道对社会不满,真要被设局,必定与付顺治脱不了干系,活生生将一个前途光明的天质少年掰断了翅膀。
这事对国安来说太好查,留刘泽堪守家,周政委带上王戬去了市人民医院查患者病历,雷鹏今年35岁,按年纪推算中考时间,应该在1998年六月中旬左右,亲妈娘家侄子姓瞿单名一个成字。
因时间太久,X光片肯定没有,但那发黄的文字档案,记录着主治医生亲笔写下的结论,患者为横断面骨折,小范围锯齿,俩人没明白,找专家解读一下。
周末的医院照样人多,骨科没多少人,专家是位面相白净带眼镜的中青年,见两人之中有位身着警服,非常客气起身握了握手,问明来意接过病历一瞧解释道:“这种骨折很少见,一般是受外力……通俗的讲是被打断的。”
“那如果从树上掉下来会造成什么样的骨折?”周政委问道。
“主要看具体情况,小腿骨折应该是脚先着地,很大几率会造成螺旋性骨折,从高处落下,由于地面不平整,重心会偏移,骨头会以斜面的方式断裂,加上小腿有两根骨头和患者倒地倦缩,很可能扭错在一起,所以称螺旋性骨折,严重的话会导致错位或粉碎性骨折。”
一番学术性讲解案子破了一半,雷鹏有很大机率遭人设计,下一步便是找到对瞿成下手的人审问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