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猜呢?”
“呵呵……”
这就是无名的聪明之处,这个回答看似简单,却暗藏玄机,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种迎合,等同于“你猜对了”,也有另一层意思就是不方便告知,也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他对你很好……”
看似笨拙的刚毅汉子,却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一语双关,瞬间让无名心中暖和了许多:“萧将军,你是一个好男人,以后定会娶到一位贤惠的妻子。”
“谢公子吉言……”
人与人之间的关怀或许就是一个支持的眼神,一句贴心的话语,只要心真意切,便可驱散寒冬里的风雪,遮挡酷暑中的骄阳。
萧索本就对无名崇拜有加,经过一番短暂的交谈后二人之间瞬间多出了一种生死与共的战友情,彼此将后背交给了对方,横刀挥枪袭向了怯防勇战的阜宁铁骑。
“兄弟们,穿过中军就能回到平宁关,想活命就得杀出一条血路来,有种的跟我冲!”
“杀……”一声铿锵有力的呼喊震破苍穹,一帮视死如归的汉子刚猛无畏,七万皇骑迎着刀光枪影寸寸而进。
“勇士们,我们不远万里来到平宁关下,就是要夺回我中原失地,决不能让他们返回关内,否则我们永远也无法攻下平宁要塞!”
“诺……”一道森严壁垒的防线坚不可摧,一群背井离乡的甲士蹈锋饮血,十万龙骑抵着长矛遁甲分毫不让。
皇骑被堵在阜宁大营中军阵前苦不堪言,深陷南营的邓先、魏超和姚琦所部也并未那般轻松,毕竟是以六万守军应对十万阜宁龙骑,虽然阜宁龙骑已到了杀马充饥的地步,但战力却分毫不减。
平宁守军分三个作战单元牵制十万阜宁龙骑,若那七万皇骑不能及时撤回关里,这些平宁守军迟早得交代在阜宁南大营里,本是要策应无名逃出北营,没成想竟会是一场消耗战,六万步甲已然死伤过半,三位主将神色凝重,却是无计可施。
好在阜宁龙骑同样伤亡惨重,近十万人已然剩下了不足五万,从天黑杀到天色渐亮,平宁关守军已然坚持了五六个时辰,却始终没有看到皇骑越过阜宁中军。
“将军,阜宁龙骑依然在人数上优于我军,继续耗下去怕是要两败俱伤呀……”
姚琦挥刀挡下一名阜宁龙骑的长枪,反手一记顺风扫叶,一颗血汩汩的脑袋应声落地:
“屈进,就算是死也不可言退,我们是沧澜甲士,这里可是我沧澜土地,退就意味着将养育我们的水土拱手让给了他人。”
“将军,我不是怕死,这些兄弟们身后都有妻儿老小,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们死在这里……”
姚琦抹了把脸上的血污,长吁一口,落寞的眼神里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似要望穿茫茫雪域:“这是战争,正是为了身后的土地和家人,就算死在了这茫茫雪域,你我也决不能后退半步。”
“将军,既然这样,我们就合兵一处将这帮犯我河山的龙骑军拖进黄泉地狱。”
“好!即刻通传邓将军与魏将军,向我军靠拢,兵合一处,决一死战!”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