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这样想就对了……”
“哦?”
或许是屠雄重情义的一面打动了无名,又或许是无名本就善良,面对屠雄的质疑,无名和蔼一笑,语重心长道:“殿下,操持国政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每日都有批阅不完的奏折和商议不清的政事,稍有不慎便会将祖宗留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留下千古骂名事小,把亿万民众推入深渊那可就罪过大了……”
“所谓在其政谋其事,就拿殿下来说吧,即便您已经很努力了,但依然会有大臣指责您不思进取,贪图享乐,您说这找谁说理去?”说到这里,无名话锋斗转,开玩笑道:“当然了,想要过的安逸些就得看淡名利,否则也没时间去找姑娘们消遣不是?”
“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不要觊觎太子之位吗?”
“正是,既然殿下把我当朋友看,那我也不能把殿下视为外人,权利是把双刃剑,手中权利越大,责任就越大,烦心事也就越多,以殿下的性格与其去争太子之位,倒不如择一处富足之地做个王爷的好。”无名一边观察屠雄,一边道:“您性格洒脱,不拘小节,太子之位无疑会成为束缚您的枷锁,能不能继承大统暂且另当别论,您说朝堂里的那帮老家伙能让殿下整日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吗?”
“得,我听公子的,争取混个王爷当当……”
见无名话语真挚,屠雄也放下了戒备心,将自己的一些过往悉数讲予了无名,无名边听屠雄絮叨,边为其开解,二人从皇宫大院一直聊到了烟花酒巷,又从烟花酒巷谈到了江湖恩怨,有说有笑,甚是违和。
可太子屠贞就没那么幸运了,晚饭后借机要留下窦苗赏月观舞,不曾想窦苗丢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便回了住处:“明日得去西山别院,我需早些休息……”
望着那袅娜的身姿渐行渐远,屠贞像是忽然坠入了梦境,脑海中一次又一次浮现窦苗那张浑然天成的绝世容颜,朱唇粉黛,淡扫蛾眉,一颦一笑似雪莲迎风绽放,又似芙蓉出水萍开,简直美的就不是来自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