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看出春诗有事要禀,拉了拉墨染的袖子。
只见墨染挑了挑眉,手上还是继续喂苏浅,“什么事?”
春诗垂头看着脚面,“禀陛下,皇贵妃割腕了,来请您过去看看。”
一听这话,苏浅都忘了咀嚼食物,鼓着两侧的腮帮子,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墨染。
那眼神像是在说,还有人为你割腕?
总之,那绝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墨染盯着苏浅的表情,心里有些发堵,语气冷淡,“告诉她,死了正好,宫妃无故自尽,株连九族。”
“是,”春诗应声离去。
留下苏浅目瞪口呆地看着墨染。
墨染一点点凑到苏浅面前,“你再看,我要忍不住亲你了。”
苏浅慌忙低下头,三两下咀嚼完食物,再抬起头,“阿染,你真不去看看?”
那位成贵妃,苏浅是知道的。
当初在和亲路上,途经桑南国,正是这位成安公主,放毒蛇咬她。
“你想我去?”墨染挑了挑眉。
苏浅本能地摇头,“她放毒蛇咬我。”
墨染知道她说的是和亲路上的事,那件事他知道的晚,他的语气有些不自然,“阿眠,对不起。”
苏浅垂着眼眸,不禁想起了当日的场景,脑海中那个人的身影有些模糊。
“啊!头疼,”苏浅捂着脑袋,眉心紧皱。
这是绝情丹的副作用,一旦苏浅想要去回忆景湛,必然会耳鸣头疼。
而苏浅正是孕期,有许多药是不能服用的。
墨染心里一紧,连忙将食指按在苏浅的太阳穴上,心疼道,“阿眠,别往下想。”
不知怎的,墨染看着她这一次比之前的剧烈许多。
苏浅头痛欲裂,紧紧咬着唇,无力地歪在墨染怀里。
墨染不忍再看,低头闭眼吻上了苏浅的唇。
苏浅只感觉唇上一凉,看着眼前闭着双眼的墨染,她一时间竟忘了疼痛,双眼瞪得滚圆,“唔......你.......”
趁着苏浅愣神的功夫,墨染闭着眼撬开了她的贝齿,动作青涩又霸道地攻城略地。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墨染才放开了她,眼里带上了一层克制的情欲,“可好些了?”
说来也怪,墨染吻上来后,的确是不疼了!
苏浅刚举起的手,顿在墨染的肩膀上,红嘟嘟的唇抿了抿,不敢直接与墨染对视,声音有些低,“....不疼了。”
“看来李太医说的法子,很管用,一会儿可得好好赏他,”墨染笑得光明正大。
苏浅急急起身,“我去下净室!”
看着苏浅落荒而逃的背影,墨染摸了摸嘴唇,嘴角的笑意有些深。
这是墨染第一次吻苏浅,却不是第一次亲她。
在苏浅九岁那年的冬天,墨染又怂恿着老父亲墨源去大宛。
那一年,苏浅仍记得墨染害她摔倒的事。
只在第一天接见宴会上露了个面,就称病不出。
墨染不知真假,心里又着急,遥望了一天瑶光殿后,在一个午后,溜进了瑶光殿的寝殿。
在寝殿里没看着人,他更着急了,心急火燎地在殿外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