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皇室还坚持维护、修复，到后来就根本没人管了，地方小了反倒省了不少开支，也算是节流了。

这也是废土的悲剧，人类好不容易才从黑暗时代走出来，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重建人类文明，活下去都好不容易了，又哪里顾得上排放污水这种小事呢？

于是就连盗火城这样规模的城市，也同样是污水横流，随处可见大小便，生活垃圾都是直接运到海边倾倒，搞得海风一吹，整个城市都臭气熏天。

不过现在比以前已经好很多了，陈牧听别人闲聊时说，以前盗火城这边根本没有规定海边哪里可以倾倒垃圾，哪里不能。

于是整条海岸线都是垃圾场，整个城市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臭气熏天，简直没法过日子了。

后来估计是内城的大人们也被熏得受不了了，这才规定垃圾和污水都要集中往下风处排放，也就是海岸线的南面区域。

陈牧住的这个有间客栈，离这片垃圾海域就不算远，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就是有单独洗手间的单人套间比较便宜，房间数量也比其他区域的酒店要多得多。

这也很好理解，整个城市根本没有系统化的地下排水系统，只能依靠简陋的外部管道来排放，距离远一点的根本没这个条件，只能依靠人工收集，再运到垃圾海域倾倒。

也只有离得近的区域，才能享受较低成本的管道直接排放，有单独洗手间的房间数量自然就多一些。

坏处就是气味难闻了一点，没有海风，或者海风不大的天气还好一些，一旦刮大风，那真的得堵住鼻孔了。

对陈牧这样的真先天武者来说，短时间内不呼吸也算不得什么，体内可以自循环，但时间太长了也还是不行，总之住在这里可以接受。

真要去其他区域的酒店，跟几十、上百个臭烘烘的壮汉挤厕所，那特么还不如去野外露营呢。

梳洗完毕，解决完个人生理问题，陈牧套上洗干净的斗篷，又戴上面具，不过是一张半脸面具，鼻子往上的部分是露出来的，造型是半截海怪利齿。

这种面具在盗火城这边还是比较流行的，据说最初是海贼们喜欢用，既显得比较凶恶，又能起到一定防护作用，但又不像是全脸面具那样闷得慌。

关键还有一点，全脸面具完全不暴露任何个人特征，最是被那些逃犯或者见不得光的人所喜欢，戴着这种面具在外行走，很容易被人误会。

其他地方还好说，但在盗火城这里，却又一些特殊的麻烦，反正在这里戴着全脸面具的人，很容易招惹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陈牧最开始也不知道，戴着之前的面具就上了飞空艇，半路上听到其他旅客闲谈，而且也有其他戴着全脸面具的旅客主动更换成这种半脸面具，他才知道盗火城这边还有这种忌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牧就把之前的面具再加工了一下，也就是砍掉上半截，先凑合着进了盗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