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陈牧的眼光来看，如今的废土既然走上了欧气和古武的道路，而不是试图复兴科技文明，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不是人类不想重走「天空皇朝」的老路，就算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但谁也不会想过着如此原始而落后的生活。

在如今的废土里，由于科技的落后，人类社会的结构已经倒退回了陈牧印象里的古代时期，别说家用电器了，就是小雨伞都没有，娱乐活动更是贫乏。

对于一个单身狗，不，对于一个科技宅来说，没有网络的人生还叫人生吗，那特么简直就是坐牢。

而废土里的生活连坐牢都不如，坐牢好歹还保证一日三餐和人身安全呢，废土里却是朝不保夕，随时都可能人头落地。

陈牧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其他人多半也只是无奈接受，哪怕就是靠山王那样的顶级权贵，估计也不会排斥科技发展带来的更高享受，否则连个抽水马桶和恒温水洗马桶盖都没有，想想都糟心。

之所以没有科技复兴的苗头，盖因「方舟计划」没有成功，至少最核心的文明火种传承部分，没有成功。

人类虽然顽强的在这个世界生存下来了，但科技文明却被摧毁殆尽，最终在经历黑暗时代的绝望之后，人类无可奈何之下，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开发出了欧气，古武重放光明。

按照陈牧对一些吟游诗人口中的史诗、传奇故事的整理和推测，欧气和古武的出现，以及后来的大放异彩，很可能是结合了人类文明之前的部分精华，或者说是遗藏吧。

欧气的原理，他现在还不是很明白，但这东西肯定是一种对能量的收集、加工和运用的方式，而且无论是从形式上，还是从本质上来讲，都有很浓的科技文明色彩，也就是「天空皇朝」的痕迹。

包括「欧」这个计量单位，本身就是从「天空皇朝」时期变化过来的，是对能量的表述。

而古武呢，本质上也同样是对能量的采集、加工和运用，只不过这个的源头就更加古老，一直可以追溯到「山海皇朝」时期。

据说在那个时代，各种武学大放异彩，甚至已经从武学走向更玄妙的「仙道」。

用陈牧的概念来说，那特么就是这个世界的修真啊！

反正在很多吟游诗人的口中，那个时代的人类，是真的有「仙人」这种东西的，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够移山倒海、呼风唤雨，流弊得不要不要的。

至于这么流弊的「山海皇朝」，后来又是因为什么而衰落、毁灭的，那就是众说纷纭了，而且基本上都是瞎扯淡、吹流弊，靠谱的那是一个也没有。

没办法，现在的时代，离「天空皇朝」就已经非常非常遥远了，更别提「山海皇朝」了。

有时候，陈牧都怀疑所谓的「山海皇朝」，以及那些仙术、仙人啊，都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神话罢了，地球上还有《封神榜》、《西游记》呢，这里有类似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但不管怎么说，眼见为实，至少在地球上，陈牧从未见过什么流弊的武功，倒是见过有学自由搏击的吊打学太极拳的，而那也只不过是肉体凡胎的拳脚功夫，离漫画、小说里的神功盖世差了好几个二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