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这家伙的穿着打扮,倒是挺普通的,至少没有什么大金链子、小金表,头发也是乱糟糟、油腻腻的,不像是那些贼讲个人形象的所谓贵族。
陈牧搞不懂这家伙为毛要死皮赖脸的缠着自己不放,但没道理再让一次桌子,否则真成了怂狗了。
于是他放下勺子,冷冷的盯着胖子:“老实说吧,我不觉得我身上能够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觊觎的,至于凶兆什么的,那还是算了吧,我这个人就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所以你还是趁早去找其他的人忽悠吧。”
说着,陈牧唰的把背后的斩舰刀,连刀鞘一起拿下来,歪着脑袋抬抬下巴,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更是直言道:“现在我数三下,你赶紧给我起身滚蛋,否则我不介意给你舒舒筋骨。”
啪嗒!
胖子终于有点懵逼了,手里的鸡腿都掉了,眨了眨小眼睛,咽口水道:“咳咳咳,兄dei,你不是认真的吧,要知道在船上私斗,可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陈牧竖起三根手指头,开始倒计时,同时冷冷道:“我说过了,我就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你大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唰!
当手指头倒计时到最后一根的时候,胖子终于无奈的一笑,端着盘子起身,似乎要离开了。
陈牧也收回斩舰刀,重新拿起勺子开吃。
没想到胖子走出两步,突然又不甘心的回头,凑过来神秘兮兮道:“兄dei,之前的话就当我没说,现在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是一个药师,之所以跟你搭话,是因为我看出来你有病,想替你治疗一二。”
陈牧皱起眉头:“我有病?呵呵,难不成你有药?”
胖子放下餐盘,自信的拍拍胸口:“那当然,不是我自吹自擂,别看我现在混得好像挺落魄的,其实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白鹤谷」传人。
咳咳,当然了,跟你说实话吧,我现在的身份属于弃徒,因为我在个人生活作风方面,烦了一些小小的错误,结果触怒到了几位师叔,最后没办法,只能亡命天涯。
但你不用担心,再怎么说,我孙不二也是曾经的「白鹤谷」这一代内门弟子的首席,一身医术不说尽得门中真传,那也绝对是八九不离十的,说是出神入化、起死回生,那也是有这个水平滴。”
胖子说得口如悬河、唾沫星子四溅,看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像神棍多过像药师。
陈牧伸手遮住自己的餐盘,不置可否道:“注意点你的口水,另外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冒充「白鹤谷」的弃徒,有什么可以证明你说的是真话吗?”
之所以没直接让胖子闭嘴滚蛋,是因为陈牧真的有点兴趣,如果对方不是纯粹的瞎忽悠,而是确实能够看出自己有病,那也未免不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