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干活啦,你们这群懒鬼!”
王麻子的小弟在院子里大声喝骂,这家伙是分管陈牧这群杂工的小头目,本身也是一个奴工,不过被王麻子看中,就成了几个小监工之一。
当然了,这样的走狗也没有多少地位可言,至少在那些平民杂工面前,他还是一条狗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比连狗都不如的普通奴工要强那么一点点。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几个小监工都对王麻子死心塌地,工作积极性高得一塌糊涂。
道理也很简单,能当这样一个吆三喝四的小监工,谁还愿意再回去当牛做马啊,而这一切都来源于王麻子的安排,要是王麻子不满意了,他们还得回去做苦力。
所以这才蒙蒙亮,这家伙就开始催促陈牧他们起床干活了,不过他也知道,院子里的这些奴工,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否则早就被王麻子分配去干重体力活了,而不是院子里的这些杂活。
他更知道王麻子不喜欢出麻烦,特别是这些本来就弱的老弱病残,虽说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奴工,但王麻子照样不希望随随便便的出事。
因此这个小监工也是个机灵人,每天看起来像是周扒皮一样严苛,但实际上很会把握分寸,并没有真把谁给累死的想法。
即使如此,这家伙看到角落里的陈牧时,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呵斥道:“你个该死的病秧子,还在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赶紧给老子滚去劈柴!”
没办法,虽说窝在院子里的这些奴工都是老弱病残,但弱成陈牧这样的,还真是一个都没有。
看着陈牧走路都摇摇晃晃,脸色惨白好像随时都可能暴毙的节奏,小监工也是彻底无语了,他真的想不明白,像是这样的弱鸡,到底是怎么活到被抓住的。
要知道游民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混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艰险,既要逃避抓捕,又要面对野外的危险,弱成这样的,应该早就挂掉了。
但心里再怎么腻味,小监工还是不敢惹麻烦,所以今天连挑水的活儿都没给陈牧安排,直接让他去劈柴了,就是怕出事情。
实际上陈牧现在的状况确实很糟糕,本来身子骨虽然弱得不行,但也不至于弱成这个鬼样子,真的好像随时都会翘辫子一样。
原因就是陈牧昨晚半宿没睡,缩在自己的窝棚里尝试沟通气海,虽然这不是一个体力活儿,但对精神的消耗非常大。
陈牧当时还没有觉得,结果早上醒来才发现身体更加虚弱了,之前只是感觉身体被掏空了,现在是连精气神都完全透支了,整个人都有点浑浑噩噩的混沌感。
好在劈柴这样的事情,他还是能够胜任的,哪怕身体非常不适,精神也很是疲劳,但以他的刀法修为来说,劈柴这种事情简直不值一提,闭着眼睛都能搞定。
只不过身体太虚弱了,导致没多少力气,举起柴刀都费劲,所以今天也是勉勉强强能够劈柴而已,工作效率比前两天差远了。
劈了一会儿,小监工巡视过来了,一看陈牧才劈了这么一点,立马就翻脸了,骂道:“草,你特么这是在偷懒吗,真以为老子的鞭子是摆设?!”
说着,这家伙就摘下挂在腰侧的藤鞭,作势要抽陈牧。
这藤鞭别看只有一尺来长,拎在手里似乎没什么威慑力,但陈牧是见识过这东西的威力的。
就在昨天,一个老油子在挑水的时候偷奸耍滑,故意磨洋工,结果被这个小监工给发现了,直接按照规矩赏了那老油子三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