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语脸上红晕斑斑泪痕点点,俨然是哭过。慎郡王攥着拳头坐在一旁。
二人虽不知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也能猜个究竟。
慎郡王曾经明目张胆的说过喜欢甄玉娆。
这些日子皇上很是冷落甄玉娆。他怕是为此而来。
胡蕴蓉借着慎郡王和孟子语转换话题。太后不见恼怒。又一想二人突兀的进来,想都是太后刻意要她们瞧见。
年世兰有了想头不着急说。一脸真诚看孟子语。安陵容定了定心神。
“想福晋无论得世子还是郡主都是高兴。只要孩儿康健,做父母亲的已经很是高兴了。福晋和王爷许久未曾见纯贵妃了吧。
纯贵妃日日为十阿哥的病症忧心。臣妾也是做了母亲的。若见自己孩儿那般模样。真是后悔一辈子。”
安陵容说话时孟子语一直看慎郡王。慎郡王这些日子没少因为这事和自己吵。
是他和自己说少入宫免得点眼。是他和自己说果郡王死了他更要少入宫。纵然她知道慎郡王不入宫是为了皇帝不猜疑。果郡王死后更是一心躲开皇帝护甄玉娆周全。
可一听了甄玉娆生了个有病的十阿哥。还被皇帝冷落。慎郡王想也不想动了入宫的心思。
今日二人来了慈宁宫也没说什么, 就是委屈了几句。他就翻脸了。孟子语如何不恼。而今再听人说他的旧人恋人。心内急得什么似的。
可听年世兰她们的话又是寻常问话。孟子语不得不回应。
“安妃说的很是。无论世子郡主。只要有个孩子。是个康健的孩子也便罢了。”
孟子语觉得她的话是和慎郡王妥协了。可惜慎郡王不知想什么去了。
年世兰却晓得慎郡王想甄玉娆呢。故而道:
“可是。纯贵妃也是可怜。太医说她痰迷好了。可臣妾瞧不是那么回事。前几日寒常在还说她好心照料。纯贵妃对她又打又骂。生扯了她的玫瑰金簪,那金簪上还缠了发丝,可见纯贵妃心郁难解。”
玫瑰金簪。太后听得耳熟。看一眼竹息。竹息心里有数。
“玫瑰金簪。那也不怪纯贵妃气恼。祺妃娘娘入宫晚,不知那金簪可是甄嫔旧物。皇上赏赐的。寒常在住在碎玉轩,里面甄嫔的旧物颇多。想是拿混了。
话说这事儿。可大可小。当年甄嫔穿错了纯元皇后的衣衫。也是吃了挂落。寒常在可该长记性了。
安妃娘娘也在碎玉轩,寒常在不懂规矩。安妃娘娘少不得小心提点。安妃娘娘跟着皇后娘娘可从不错规矩。”
竹息将皇后那点心思都点了出来。安陵蓉不敢辩驳。
“臣妾记住姑姑的教诲。只是臣妾在碎玉轩住的日子不长,倒也不知道这许多。”
安陵容还是忍不住撇开了自己的嫌疑。
年世兰无心看她。她一直留意。孟子语自竹息说了话。便特别看了竹息好几次。
待到年世兰她们全部散去。太后和竹息说起了话。
“慎郡王动了想养十阿哥的心思。”
慎郡王一句没提这话。可太后早看透了。
“他如此就是觊觎天子的女人。慎郡王心善可偏心善的人最易被人拿捏。十阿哥若真落慎郡王手中必然是大祸患。”
竹息说是。太后沉吟片刻。
“甄玉娆也留不得了。 ”
“你叫祺妃明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