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栏杆前,抬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狂啸着排解心中的苦闷。
“谁呀,神经病啊。”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西面传来,一个人影从台阶下探出身来,轻盈的脚步声渐渐向自己靠近。
这样的声音让冷依寒很意外,也很不爽,心想这个时候有人在伸向水面的台阶上干什么,莫不是想自杀。
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昏暗的灯光下出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蓝鸢尾,苏半夏的美女学姐,just&money的合伙人。
“咦,是你呀,大半夜的你鬼哭狼嚎的干什么,吓我一跳。”
冷依寒无奈地摇摇头,说:“没什么,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
蓝鸢尾一边往他身边走,一边云淡风轻地回答道:“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在江边坐坐。”
冷依寒怔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一定在想这跟忌日有什么关系吧,二十岁那年,母亲从多伦多来夏城时航班不幸坠落,葬身大海,全员遇难,其中十一名乘客的尸体至今还未找到,我的母亲便在其中。”
这是一段悲痛往事,蓝鸢尾说起时却风轻云淡,仿佛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听他说起这件事,冷依寒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连忙跟她道歉。
“没关系啦,都过去那么久了。”
这个时候,蓝鸢尾已经在冷依寒身边停下,不由得抬手堵住了鼻子,他身上的烟酒儿混合着女人身上浓重香水味真的很难闻。
“喂,你从哪里过来的,身上的味道这么重。”
其实,不用多想也知道他一定是跟女人缠绵在一起,身上的味道足以说明一切。
“没什么。”冷依寒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苦笑一下,随便应了一句。
冷依寒不想多谈,蓝鸢尾却不肯罢休,转身面向夏江,纤细的手臂撑在微凉的栏杆上,仿佛名侦探展示自己的推理一样。
“没什么,你这种样子多半跟女人有关。不是被甩了,就是被劈腿了,受不了刺激就去那什么了。”
冷依寒略带不屑地摇摇头,心想就这智商你就别装侦探了,还是劈腿劈腿在劈腿的狗血片适合你。
考虑到二人不算太熟,对方又是半夏的学姐,自己这种情况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于是只好作罢。
“喂,你怎么不说话呀。”一方选择沉默,一方却继续发问,“一定是被我说中了对不对,哎呀,女朋友吗,再找一个不就行了,何必愁眉苦脸的呢。”
面对这样一个打扰自己清静的故人,冷依寒有一种想把她推下江去的冲动。
问题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游泳,如果不会,势必还要跳下去救她上来,那样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便没有出手。
其实这只是借口,真相是他不敢。
人家跟你无冤无仇,还不惜配上自己的休息时间替你处理friends 4的法律事宜,从这个层面说是你的恩人。
恩人调侃了几句,你就把她推下江去这是不是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