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冷伊寒可谓跟这位曾大小姐是一根绳的蚂蚱,却也谈不上有什么交情,无非是各取所需的交易者
所以,他也不想多说废话,开口便直奔重点。
“那件事我跟家明说了,他也答应帮忙,不过,是否可以说动他姐姐就不知道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熟悉的笑,爽朗里透着自信,似乎对这位家明同学颇有信心。
“看来你对自己老同学家里的情况还是不够了解呀,程文文为人硬气,行事狠辣,可若是牵涉到自己的宝贝弟弟,她一定会就范。”
冷依寒冷笑道:“是吗,为了这件事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过奖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非恰好你这个时候来新加坡,又正好被人出卖,我也很难找到如此良机。”
言至此处,声音稍稍顿了顿。
“所以说你是我命里的贵人,你我联手必然大事可期。”
冷依寒缓步淡灰色的落地窗前踱了两步,将窗帘拉开,望着对面的大楼,总感觉是不是有人在对面房间里监视自己。
“既然你知道家明是他姐姐的软肋,为何不干脆绑了他。”
“哇,你当我是黑社会吗,那么粗鲁的行为可不是我的风格。而且那可是你同学呀,你竟然说出让我绑架他的话,可真够狠毒的。”
听她这样说,冷依寒呛声道。
“我只是好奇而已,我可没说想让你绑架家明。而且曾大小姐你连偷拍这种龌龊的事都干得出来,还谈什么粗鲁。”
“怎么,你还是为那件事记恨着我呀,冷先生,若你不能放下心中芥蒂,恐怕日后你我很难愉快的合作呀。”
冷依寒无奈地摇摇头,暗自感叹还真是碰上对手了。
说得轻巧,哪天我把你羞羞的场面偷拍下来,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洒脱。
“其实,放下心中芥蒂不难,我觉得世间一切都可以用来交易,只要有一个合适的价码。”
此言一出,电话那端的曾娇不由得一愣,手一滑,电话差点掉在地上。
“不会吧,你该不会当自己是出来卖的吧。”
被对方这样调侃,冷依寒不急不恼,只是声音轻蔑地反击道。
“你看看,刚才还说绑架的事太粗鲁,如今这样粗俗的话还不是从您那高贵的口中说出来了。”
“我只是客观描述,哪里比得上冷先生你粗俗的内心呢。”
“既然这样,事成之后那一亿可否当曾大小姐送给我的,而免去借据呢,否则我这白白背上了粗俗之名,岂不是冤枉得很。”
……
曾娇当然不会答应这一条件,眼下他们处在同一阵营,还可以算是各取所需,他朝换了局面,只要有必要随时可以卖了对方。
商场无父子,更不会有牢不可破的盟友关系。
曾娇既然知道冷依寒与程家明见面的事,大c会的人自然不会不知道。不过,鉴于他们之间这一层同学关系,倒也没有起疑。
第二天,原本晴朗的天空阴沉起来,乌云席卷了整个城市,天闷的透不过气来,却又不见要下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