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冥,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凌霄冥沉默着,他本不想让风舞知道他的不安,但思索了一下他放下筷子看着风舞说道:
“我的确有心事,但是……。”
风舞见他拧皱着眉头,她感应到他所忧虑的事绝非一般,她不自觉也放下筷子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关怀道:
“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凌霄冥顺手反握风舞柔软的手轻轻揉捏着,他轻叹了一下说:
“贺兰鹰和虞兮伯被顺利拿下本该值得高兴,可是我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以贺兰鹰的谋略,他既然敢把一家人都带来京城,他不可能没有给自己留后路而落得一家被杀的结果。”
风舞听着,她似懂非懂的说道: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捉拿贺兰鹰虽然超乎我们预想的顺利。可是我们本来就有把握不让贺兰鹰的谋逆得逞,只不过是因为贺兰佳容的告发让我们提早达到光明正大拿下贺兰鹰的目的而已。”
也难怪风舞会觉得凌霄冥多想,毕竟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们这边利用太子大婚和凌霄冥与贺兰佳容的联姻拖住贺兰鹰离京的时间以等待谋逆的切实证据送达京城。
也就是说,不管有没有贺兰佳容告发亲生父亲的这一个意外,贺兰鹰最终也会在京城被拿下定罪。
只是风舞所说的对凌霄冥而言还是消除不了他心中的忧虑。但他现在也没有清晰的论证去证实他的疑心,毕竟贺兰鹰和虞兮伯已经妥妥的关在大牢里。
想到两天后贺兰鹰和虞兮伯就要上断头台,凌霄冥只能说服自己可能是他多想才会安心不了。
于是,他笑笑重新拿起筷子一边继续进食,一边对风舞表示让她别担心,他不过是做事习惯慎重罢了。
风舞心知他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轻松,不过她也没追根究底,只是回以一笑了事。
就在他们刚刚结束用餐的时候,浅优带着孩子前来求见凌霄冥。
见礼过后,浅优便对着凌霄冥开口请求道:
“冥王,浅优前来有一事相求,请冥王准许。”
“你可是想带着孩子去天牢见贺兰展翔最后一面?”
凌霄冥不难猜到浅优的心思,两天后就是贺兰一家受死的日子。
浅优大概是看在孩子和贺兰展翔的血缘关系想让孩子去送生父最后一程。
果不其然,浅优黯然说道:
“我虽对贺兰家所有的人都没有留念,可是这孩子身上毕竟留着贺兰展翔的血。天伦之道,孩子总归要喊他一声父亲。所以我想让孩子的生命不留缺憾,就当孩子还了她父亲的生身之恩。从此孩子也好,我也好,我们母女俩和他彻底了断这一世的缘分。”
听浅优说完,没等凌霄冥说什么,风舞就接话说道:
“浅优,你已经拿到了贺兰展翔的休书,按道理你和他已经是没有关系的人。至于孩子,虽说她流着贺兰展翔的血,可是贺兰展翔也没把孩子当成是他的骨肉,他既无情于你们母女,你又何必替孩子顾念什么天伦之道。”
风舞不是不能理解浅优的想法,只是浅优到现在还用善心去对待贺兰展翔,风舞觉得禽兽不如的贺兰展翔不配得到浅优的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