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甘罗捋了捋自己脸畔的发,嘴角勾起一抹极为轻蔑的笑,说:“想扳倒本上卿的人多了去了,可谁又真有这个本事?”
这句话很狂妄,但从从甘罗的嘴里说出来,却能让人不由得深信不疑,没有人敢去讽刺甘罗大言不惭,他,的确是有说出这句话的资本。
虽是如此,但玄翦还是不免有些担心,微微抿唇,说:“那么现在我方在明,敌人在暗,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你可有对策?”
甘罗再次为自己斟上一杯佳酿,慵懒的说:“他们从末墨鸦手中截人,无非是想借此来牵制本上清,虽然本上卿欣赏那个人,但并不代表本上卿会因此情愿受人威胁,任人摆布。”
“那么你的意思是……”玄翦略微疑惑地看着甘罗,甘罗端起酒杯慢慢地站起来,随即散懒的走到门前,玄翦的目光随着甘罗的行动而转移,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甘罗看着院中花开烂漫的樱树,略带玩味的说:“与其让本上卿独自为此事烦恼,还不如分享一下,让另一些人也好好焦虑一番。”说罢便一口饮尽杯中之酒。
从甘罗的话中,玄翦已经知道了他的打算,便问:“是否要尽早派人去通知那些人?”
甘罗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不必,本上卿要亲自与他们说。”
闻言,玄翦微微皱眉,说:“现在百越流言,矛头直击于你,敌人在暗伺机抓住你的把柄,在此特殊时刻与他们会面,怕是不妥。”
“呵呵。”甘罗扯出一抹不屑的轻笑,说:“他们要抓,就让他们去抓吧,本上卿倒是要看将海中的鱼儿到底能翻起多大的风浪!”说罢,把手中的酒杯往后一扔,在空中划过一大弧度,然后准确无误的落到了玄翦的手中。
玄翦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酒杯,手指微微一紧,疑惑地问:“有时候,我总是猜不透你想做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游走于帝国与叛逆的边缘,我已无法分清,你的心,到底归属于哪方?”
听了这话,甘罗不由得轻笑一声,一只手负于身后,淡淡的说:“遵从自己的内心,何必在意那么多呢?心的归属,这已经不重要了。”听了甘罗的话,玄翦蓦然,似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