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运走后,墨鸦从暗处走出来,向甘罗行礼,邪魅的说:“曹运年岁四十有一,膝下有一子,平日里便喜欢做些鱼肉百姓之事,并无什么可疑之处。”他之前探查了一下这座府邸,也并无不妥,观其言行,也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庸官罢了。
“呵。”甘罗轻轻一笑,捋了捋自己脸畔的发,饶有趣味的说:“一切都不能只看到表面,要深究其内在,有些人看似再寻常,不过却往往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甘罗一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曹运此人看似胆怯庸俗,但细细观之,倒是可以找出几处可疑之处,比如那座院落,一个善于谄媚又欺压百姓的贪官,会有那么高雅的情趣?
那座院落与这座华庸的府邸格格不入,如此合他眼,倒像是精心为他准备的。
甘罗端起桌上的热茶,轻抿一口,一股熟悉的茶香便萦绕在口中,这是他喜欢喝的,咸阳王宫御用之茶,价值千金……
听了甘罗的话,墨鸦略微沉思了一下,道:“上卿大人,我们接下来当如何?”
甘罗调整了一下坐姿,慵懒的说:“等,风雨前,江中的鱼儿总会露出水面。”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比比看谁更有耐心,最先按耐不住的人往往更容易出局。
“你心中有计划?”巡检看向甘罗,甘罗但笑不语,手指轻轻描摹着盛着茶水的杯口,不久,杯口上结起一层薄冰。
————分割线————
夜,是如此的宁静,城中百姓已早早歇下,几道黑影快速移动,最后闪进了一处小巷中。
这几道黑影,正是卫庄众人,刘季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暂时安全后,开口说:“现如今防卫倍增,怕是不好行事。”
盖聂淡淡的说:“城中防卫尚小,我们应该注意的,是那两千安西镇军。”
这支军队颇为神秘,他呆在嬴政身边多年,也从未探得其底细。吴旷与陈胜互相看了看,吴旷看着盖聂与卫庄二人,问:“我们已经进入沛县,当如何寻找韩非的消息?”
卫庄冷冷的说:“不必我们出手,线索便会自己浮出水面。”既然有人以韩非为饵,就必然会故意放出消息引他们前去,这场局虽为甘罗而设,但他们每个人却是无法脱离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