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衎看出季英的犹豫，不需要他的回答，就已经得出结论。

“老大，不行。”

季英拦住顾颜衎试图验证的行为，老大的身体情况已经很糟糕了，也许陈小姐真的能改善老大精神力结晶的情况，但她被抓进虫巢，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问题。

老大的精神力再成长下去，只会更加危险。

“您是冰裔，精神力等级sss级，全人类第一，再让它成长下去，没有意义啊。”

季英据理力争，他猜到老大在想什么，绝不能让他那么做。

“我变的更强，才能救鱼鱼出来。”

顾颜衎算过，如果没有陈鱼鱼的出现，他的寿命也不过剩下几年，就算他的精神力无限成长下去，缩短的寿命也不过一年半载。

还是夺回她比较重要。

或者，如果‘曙光’愿意帮忙。

顾颜衎闭了闭眼睛，头脑里的剧痛愈发严重，他却在强迫自己冷静思考。

目前看来，只有鱼鱼遇到生命危险‘曙光’才会出现。

退一万步讲，他只见过一次机械天使，不确定它能够出现的次数和后遗症。

陈鱼鱼承受的风险不可预测。

综合分析，顾颜衎选择相信自己所掌控的力量。

“可是老大.....”你会更痛苦。

季英的话没说完，他知道殿下做出的选择不会改变。

他无奈叹气，确实，如果老大的实力强到一定地步，目前的困境都能迎刃而解，但他的痛苦无人能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