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人做出以顾问夏为模型的人工智能，他恐怕会直接杀人，但陈鱼鱼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算现在有点生气，他也舍不得对陈鱼鱼发火。

“这就是顾问夏。”

陈鱼鱼上前扯住顾颜衎的袖子，眼神坚定的对他说道。

顾颜衎强行压下心里的情绪，伸手摸了摸陈鱼鱼的头发，鱼鱼也是好心，他不能生气。

“你不要不相信，是‘曙光’帮忙把问夏的灵魂上传到星网。”

“星网不过是灵魂的载体，是一种电子生命的存在形式，很多年前有人研究过，但被‘曙光’禁止了。”

“是我和问夏答应与‘曙光’做一笔交易，才换来问夏以这种形式存在。”

陈鱼鱼看出顾颜衎的想法，嘴里说出一长串的解释，直到顾颜衎身边散发的低气压逐渐消失，她才松口气。

她也不确定星际人能不能理解灵魂这种存在形式，但看着顾颜衎的反应，他应该是不生气了。

“抱歉。”

陈鱼鱼没想到顾颜衎理解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道歉，她立刻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是我太先入为主，让你误会了。”

拿他亲人的形象做人工智能，还美其名曰安慰，换做是谁都会生气。

她当时只抱着那种顾颜衎重新见到亲人会很开心的想法，才忽略了这个问题。

“问夏....对不起。”

顾颜衎将视线移到本应去世的顾问夏身上，嗓子突然变得干涩，他到最后也没有勇气去见顾问夏最后一面，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

“是啊，一直都不肯来见我，我可伤心了呢。”

顾问夏想对自家三哥做个鬼脸，但看他沉默的神情，又不太忍心。

“停，不要说对不起了。”

顾问夏预判了顾颜衎想说的话，做出一个stop的手势。

“重生的感觉很好，该谢谢嫂子。”

失去六公主的身份，顾问夏说话也开始口无遮拦起来，眨眨眼暧昧的扫过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心里很是欣慰。

三哥和鱼鱼真是般配啊。

“你们和‘曙光’的交易是什么。”

“或者说，需要你们付出的代价。”

陈鱼鱼一直都知道顾颜衎很能抓重点，但被问到以后，身体浑身一僵。

“我帮鱼鱼辅助鱼鱼操作机甲，就这么简单。”

顾问夏轻描淡写的翻过‘曙光’给她上的锁，可顾颜衎并不是很好糊弄的人，他的眉头蹙起，又转头看向陈鱼鱼。

“你呢？”

说实话，陈鱼鱼也不知道她与‘曙光’具体的交易内容是什么，梦她只记得一半，很模糊。

“我....大概...可能....”

面对陈鱼鱼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点原因的情况，顾颜衎的脸色愈发阴沉。

比刚才初见顾问夏时的表情更加恐怖。

他本就不信任‘曙光’，陈鱼鱼又来这么一出，稀里糊涂就和人家做交易，真的令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