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是个练家子，走路迈步又不像世家小姐那样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衣摆这么宽大，跟拖了床被子似的。

“江澄，你有没有发现，你好像有点变了。”

江澄凑近，一脸乖巧，“说说看。”

刚见面那时，就觉得这人不太好相处，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犀利又高冷。

相处一段时间后，除了嘴巴毒辣，品性倒不错。

“有点……变温柔了。”

江澄挑眉，唇角微勾，语气散漫，“哪里温柔？”

“你以前态度很高傲，不可一世，不容抗拒。我那时不太想跟你相处。”

主要还是这张脸太吸引她，她当时想走，可是有各种方法，各种手段。

没办法，那时确实色欲熏心。

江澄表情微崩，“我以前有那么差劲？”

“不是差劲，是嘴硬。”月华用手弹了弹他的嘴边，“挺会拐着弯骂人。”

她想着，江澄这种身份地位，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尊心肯定很强。受伤了只会闷声不哼，在夜里偷偷舔舐伤口。

白天野狼，晚上小狗。

“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跟我说。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隔阂。哪怕在一些事情上会有分歧，谁都不肯相让，也不要有误会。人长嘴不仅要吃饭，还要说话。”月华顿了顿，摸着他柔顺的发，“在我这里，你是例外。”

江澄腕骨微微绷起，指尖没忍住蜷了蜷。

他抬头看向她，那双眼里满是赤诚。喉结滚动，眼尾被突然窜起来的热意逼红，身体瞬间就攀上了热度。

“那我这个例外，可以提个请求吗？”

月华笑了笑，一巴掌拍了过去，“不可以。”

“不是说我是个例外？”

她没说话，抿着嘴哼笑了声。

从他身边走过，打开房门，说了句，“江澄，你情动时，很好看。”

江澄眉梢微挑，转头，人已经不见了。

他揉了揉眉骨，内心依旧燥热。那无名之火在胸口烧得正旺，现在急需灭火。

始作俑者早已经溜之大吉，显然不想负责。

江澄没由来的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抬头望着夜色眼底的温柔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