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当日你走后我突听一声巨响,怕有不测捏碎了你给的灵玉,结果没半点反应,便朝你进城的路追了去。”
当时在云梦基地听到屁的巨响呀,如果不是项老三拖着残躯回来,东来被夷平了没人通知的话都不知道。
楚栖梧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道:“半路碰到赵贝壳牵着他牛慌张乱跑,我拦下问后他说看到一衙役被妖物打杀,然后又进了你的马车,我到的时候发现项老三并没有死,只是跟您一样受了极重的伤,怕被妖物所趁,顾不得你俩感受,一路颠簸的来了离的较近的这家庄园。”
找个做伪证的对于县太爷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抓紧给他们培训了三天,陆仙长能问到的话都给了标准答案死背。
不一会赵贝壳跟躺在担架上的项老三都到了陆长相床前。
楚栖梧指了指赵贝壳,道:“将那天发生的事细细道来。”
赵贝壳像是开始回忆一般,然后浑身有点发抖,脸上憋出了细汗,指了指项老三,才说道:“老爷,那天我只是看到这位大人下了马车后,一浑身鳞甲的大鳄一巴掌拍在大人后背上,大人向前倒在了自己的尿坑里,然后那大鳄朝着马车慢慢爬去,我没敢看就拉牛跑了。”
项老三嘴角抽搐,倒在……,排练的时候没这段呀。
“赵贝壳,你可知道欺瞒下场?若是有假,可不是死了这么简单的。”
赵贝壳身体抖得更是厉害,说道:“小的不敢,小的当时,真的是吓坏了。”
好小子,真是没白白给你灌输了三天的演员的自我修养。
楚栖梧又指了指赵老三,说道:“你说说那天发生何事。”
项老三躺在趴在担架上,说道:“当时感觉一股巨力将我袭倒,之后我就晕了过去,之后一声巨响把我震醒,我看到一大一小两只巨鳄在拍马车,还把陆仙长从马车里倒了出来,之后那小鳄竟变化出在下的模样。”
像是趴的不舒服,换了个姿势继续说道:“那小鳄不知怎的了陆仙长,仙长大叫一声,然后就见大鳄驮着小鳄逃了。”
楚栖梧来到陆仙长跟前说道:“仙长可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陆仙长看了看楚栖梧,显然没发现什么问题,但对几人的言辞也是极为不信,说道:“楚县令,我遇袭时就已经传讯我宗门师弟了,在我师弟来之前,劳烦这里所有人不得离开。”
楚栖梧拱拱手说道:“一切听陆仙长的。”
说完又端来个盒子,拿到陆仙长年前打开后里面是根断指和一个戒指。
“仙长,这是在事发周围找到的,因为这指头跟您现在的手……,想来是您的东西。”楚栖梧说完将盒子放在了陆仙长的枕旁。
本来想着买他筑基丹,买不到放他走就是了,脑瓜嗡嗡得疼呀……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三天前做的准备有可能要用上了,只是这次还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三天时间里,在庄园四面的山上,所有的岸基大炮都已经撤下伪装重新检修了一遍,炮口对准了庄园内阁楼,就连庄园内阁楼石砖下面也铺遍了厚厚的炸药包。
但是得争取5分钟的时间去到地底安全屋,不然肯定比陆仙长凉的更快。
楚栖梧也在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之前手段太过仁慈,自打来到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心是越来越硬,有时候也确实太过寡断。
当初这庄园造的时候就是以自身为饵的陷阱,没想到这次可能启用。
仅仅一天不到陆仙长的师弟就来到了东来镇。
“李师弟,我来东海寻延寿宝药,却不料遭此暗算呀。”陆仙长见到师弟就哭诉了起来。
“说不得为兄到寿元耗尽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楚栖梧眼角挑了挑,整个盆骨稀碎,脖子都扭断了,能活着还真是仗着金丹生命力强了。
“有道师兄受苦了。”来的这个李师弟虽然话不多,眼神却在各人身上乱扫。
两人又喊来赵贝壳跟项老三询问了一番,那李师弟道:“师兄说当时在胸前拍了几掌……他说被妖物从背后击倒。”
这样说就是为了将项老三的嫌疑撇开,至于脊柱,是狠心故意敲断的,事后再接,疼总比没了性命要好。
伸手将担架上的项老三提了起来。
楚栖梧拦都来不及,只能看着项老三软绵绵的被手提了起来,不由怒道:“李仙长,他后背脊柱都断了,你这是想要害他性命?”
那李仙长连眼皮都没抬,完全无视了楚栖梧的话,将项老三的衣服划开,看了看后背脊柱确实断了,后背血淋淋的像是被什么利爪划伤。
前胸肋骨由于复合甲的原因倒是没断,淤青已经用铁树汁擦了好多遍染的跟平常皮肤没多大区别。
随手将项老三扔下,楚栖梧伸手接住,缓缓放在担架上。
看着担架上疼的哼哼唧唧的项老三。
纵然心中悲愤,脸上也要努力表现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