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长袍被风吹起,如同在风中燃烧的红莲,黑色的图纹尽显神秘之感。长袍的领口挨着脖颈,显露出顾长安的优雅气质。
顾长安将头发高高竖起,红色的发簪与全身穿搭浑然一体。
若说有些违和的,就是他腰间系着的一块白玉。
洁白无瑕,清透无比。
实在不符合顾长安的气质。
不过,此刻的他可顾不上气质一类了。在喝过几坛烈焰烧之后,顾长安整个人神智都陷入混沌。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要是醉的彻底,他不会那么准确地走到江夏所在的洞府。
倚靠着石壁,顾长安一动不动。
他的脑海中闪过从前与江夏相处的一幕幕。
“师兄,修道之人,真的要摒弃一切七情六欲吗?就连酒都不能多喝是吗?”
江夏语气淡然,说出的话却不容人反驳:
“是,唯有一心专注于长生大道,才是我们麟玄宗之人的道。至于其他,全为杂念。”
……
……
“师兄,你相信永远吗?”
“修仙之人,追求长生大道,比起虚无缥缈的东西,我认为你应当注重平时的修炼。”
……
“师兄· · ·”
顾长安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清明。
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若要江夏开窍,不亚于麟玄宗宗主付久瑄直接飞升成仙。
何必要废那个苦功夫?
正在麟玄宗泡茶的宗主付久瑄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怎么回事?最近似乎被人念叨的格外多。
顾长安呼出一口浊气,“醉醺醺”地踱步走过去。
他脚步不稳,好似随时都会跌倒在地。
可让人惊奇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走到江夏的石床旁,感觉随时会做出一些冲动之举。
此时的江夏也是绷紧了脑海中的那根弦,深怕顾长安下一秒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事实总会证明,哪怕江夏现在的记忆并不完整,他对于顾长安的了解程度不浅。
伴随着两人呼吸越来越近,近到江夏能够闻到空气中传过来的酒气。
灼热又烧人。
顾长安弯着腰,眼神死死盯着江夏。
下一秒,他伸出一只手臂,撑在石壁之上。
江夏的睫毛不安的颤动,对方却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再这样下去,江夏真的快装不下去了!
顾长安慢慢前移,几乎与江夏鼻尖相对。
“师兄还要装下去吗?”
原来早就被对方识破了。
江夏干脆不装了,直接睁眼,先发制人地开口:
“三更半夜,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顾长安不答,只是自顾自地看着江夏的眉眼,以及一张一合的嘴唇。
他对师兄的唇有想法很久了,久到自己都忘了。
真正亲到,也就是在上次而已。
还是为了给他喂药。
既然已经来了,总得讨点彩头。
江夏见他不说话,心里犯怵,这大晚上的有人死死盯着总觉得有些心慌。
他再次开口,为自己增加气势道:
“有事的话,你说便是;若是没事,请回……唔 ……唔”
所以,想亲你的人,总会找到时机。
第二次被人强吻的江夏表示:谢邀,人麻了,嘴也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