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培昆闻言连忙抓着赵南飞跑了出去,宁溪来不及思考,也跟着朱培昆奔出去。
“宁溪!”
纪修齐见宁溪跑出去,二话不说就抓住她的胳膊:“你待在这里,我和宫少北一起过去。”
宫少北现在只想立刻确认许凌晨的安全,他对宁溪和纪修齐说:“你们两个都给我待在这,我跟过去。”
宁溪的肚子已经圆得像一颗球一样,跑了这几步,她确实有些吃力。
纪修齐紧紧地拉住她:“你现在怀着孕,不方便过去,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奔跑的缘故,宁溪觉得自己的小腹一痛,好像被肚子里的孩子踢了一脚。那个孩子就像在她的肚子里抗议一样,她心里一软,一股愧疚感涌上来。
她身为一个母亲,明明应该将自己的孩子放在首位,不是吗?
“江焕宇,把上次那个法器留一个给我。”
江焕宇一听就知道宁溪说的是那个两个相对应之后,就可以连接出影像和声音,就像是在视频通话一样的法器。他丢了一个给宁溪,宁溪顺手接住之后,将手上的符纸一股脑全都塞给了朱培昆:“朱大叔,保持联络。”
“好,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在这里老实待着,哪也别乱跑!”
纪修齐一共带了四个保镖过来,他分了两个跟着宫少北过去,另外两个就留在酒庄里保护他和宁溪的安全。
深夜的望海山脚,夜深沉如墨,空气里带着瑟瑟的凉意。
虫鸣声从四周不时地传过来,整个葡萄酒庄里空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
纪修齐握着宁溪的手,发现她的手被风吹得一片冰凉,就牵着她的手往酒庄的建筑里走过去。
外面的玻璃房已经被破坏殆尽,但是主建筑还是完好无损,原本需要密码的感应锁不知道是不是失灵了,竟然半开着门,像是在迎接他们一样。
他们慢慢走进去,里面的感应灯倒是没坏,随着脚步声而突然亮了起来。
视线一下子亮起来,宁溪还有些不习惯,毕竟刚刚外面庭院里的路灯不是被破坏了,就是只发出暗黄色的朦胧的光,乍一下又接触到这么强烈的视线,难免觉得眼睛有些刺痛。
室内铺着明亮的大理石板,两侧都是一排高高的摆满酒瓶的墙壁,那些酒瓶里装的都是满满的红酒,是酒庄主人的得意之作。
手边的待客区里摆了沙发和圆桌,纪修齐带着宁溪坐过去,绕过遮挡的屏风之后,纪修齐的脚步忽然一顿。
只看见屏风后面的地上,正倒着一个人。
他看上去三四十岁的年纪,穿着一身裁剪合身的棕色西装,不知道倒在地上多久了,棕色西装已经完全皱了起来,他整个人紧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纪总。”
身后的保镖在看见这个人的时候一惊,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吓或慌乱的表情,还是镇定地走到纪修齐和宁溪的前面。
蹲下身去,用手指探了一下这个男人的鼻息。
“还活着。”
感觉到从男人的鼻孔里透出的微弱气息,保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