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听见司机的话,纪修齐应了一声,又问:“怎么,你们这里找郭老先生求药的人很多吗?”
“那是当然,郭家这么多年的根基在这里,这个郭老先生退伍回来之后,连婚都没结,这么多年,不是出去找药,就是在家里看医术,简直就是个医痴!”
司机说着感慨起来:“不过,这个郭老先生的手艺的确高超,比医院里的那些医生还要厉害!”
天山镇毕竟比较落后,当地的医疗水平也不怎么样,所以不少人也就十分信任郭守鹤了。
朱培昆听着,觉得这个郭守鹤听上去也不像传说里那么古怪,不由询问:“不知道这位郭老爷子的性情怎么样,我们来的时候听说他有些古怪?”
开车的司机闻言对朱培昆说:“也谈不上有多古怪,就是这郭老爷子闲云野鹤惯了,视金钱如粪土,有点嫉世愤俗的意思。要是去找他的人穷得揭不开锅,或者遇到什么实在可怜的人,郭老先生一分不取,也帮人把病治好了,什么珍贵的药材都舍得拿出来。”
“要是什么品行不端,或者他看不上的人,就是把全部家当放到他面前,都可能会被他给轰出去。”
纪修齐闻言询问司机:“我们这趟过来,也是想请郭老先生帮忙,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让他愿意帮助我们呢?”
司机想了想,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在这个郭老爷子面前,坑蒙拐骗是大忌,只要你们是诚心来的,别在郭老先生面前显摆钱,他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你们。”
弄明白了郭老先生的性格,纪修齐点了点头:“谢谢你。”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了郭守鹤的院子门口。这个院子看起来是用砖瓦建起来的双层小楼,一个颇为宽敞的院子里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院子门半敞着,烟囱里正滚出烟。
纪修齐让那几个保镖先行回避,自己和朱培昆两个人站在院子门前,等了一会,看见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少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从院子门钻出来。
“你好。”
因为下雪,气温急转直下,虽然身上穿着厚衣服,可是还是经不住站在这寒天里,纪修齐虽然强自镇定地站着,可是脸上已经被冻得通红。
“你们是?”少年转过头,看见这两个陌生人,了然地询问,“你们是来找我师父的?”
他是郭守鹤收的徒弟,名字叫阿维,从小就是孤儿,被郭守鹤救活了一条命之后,就一直跟在郭守鹤的身边。平时在镇上的中学里学习,放假的时候就跟在郭守鹤身边打理药材,师徒两个人也算是相依为命。
说话间,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人,看上去六七十岁的年纪,精神矍铄,一对黑色的眼睛亮而有神。虽然两鬓已经斑白,但是腰板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