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离开之后,冯燕清直接将门关了起来。
严正平走到宁溪的面前,他冷着一张脸打开手机,将里面的录像在宁溪的面前放了一遍。
宁溪一看就知道,这是严老爷子出事那天,病房里的录像。
画面上,宁溪将严老爷子闷在被子里,被子外露出老人的两条腿,无助地挣扎着。
再次看见这刺眼的画面,严正平十分不忍地皱起眉头,瞪着宁溪:“好侄女,这是怎么回事,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宁溪别过眼去,虽然她知道画面里的人并不是自己,可是乍一眼看见严老爷子这么绝望而无奈的样子,她的心里也像针扎一样刺痛了。
她对严正平说:“这里面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冯燕清轻哼一声,“证据确凿,这上面的人分明就是你,不要以为你爷爷和你爸爸包庇你,纪修齐设法把你从警局弄了出来,你就洗刷了罪过,清清白白了!”
“所以呢,阿姨想再报警,把我抓起来?”
宁溪总算知道,今天冯燕清带着严正平过来是想干什么了。
严正平是一个颇为理智的人,但是他现在看着宁溪,满脸失望之色:“宁溪,大伯很相相信你,可是这是从警局弄回来的录像,这就是原版监控。我想警察局总没有理由诬赖你吧,难道现在的P图技术就这么高超,可以把不是你的人,P得和你一模一样吗?”
任何一个正常的普通人,看见这录像,都不会觉得有假,宁溪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对严正平说:“大伯,如果我真的有罪,在我治完病之后,警局那边自有决断。大伯和阿姨今天过来,如果是想质问我的话,那我只有一句话,清者自清。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于素卿真的是清白的,为什么到现在警局都不把于素卿放回来?我想,他们比你们更有判断力。”
听见宁溪的话,严正平也不由拧紧眉头。
他承认宁溪说得有些道理,可是一路过来,冯燕清已经向他灌输了宁溪怎么暗中残害老爷子,又怎么博取同情、假装无辜,所以他先入为主,觉得宁溪这又是在抵赖。
毕竟这份监控,是赖无可赖的!
“那这份监控,到底做什么解释?那份假遗嘱上你的名字,又怎么解释?”
听见严正修的质问,宁溪抬头看他,摇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明明在我进入房间的时候,看见的是于素卿正在害爷爷,结果监控上却变成了我。如果假遗嘱真的是我做的,为什么三叔眼看着三婶被抓,却直到今天都不敢回来?”
严正平皱着眉头说:“他不敢回来,是因为他在外面欠了很多债!”
“我是纪氏总裁的夫人,纪修齐身为纪家的继承人,身家是严家的几倍。我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在这种时候去夺严家的家产?我的爸爸,我的大伯和三叔,都比我有本事得多,恐怕绝不可能认可这份遗嘱吧?”
“而三叔在外面欠了这么多债,他打遗嘱的主意帮自己渡过难关,倒是有几分可能。”
冯燕清冷笑一声:“你这个丫头倒是会狡辩,也不知道是谁把你教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