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宫少北突然表情严肃,明明一双天生带笑的桃花眼,此时也染上几分凌厉,生生散发出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场。
王壮壮乍一见这样的宫少北,还稍愣了一下,这跟他出手打架的时候也完全不一样,带着上位者的命令语气,冷不丁还有点吓唬人。
场面静了两秒,只见宫少北一手抓着王壮壮的右手,一手一抬就打开了车顶灯。
暖黄明亮的车顶灯驱散了深夜路旁的昏暗,也让王壮壮这才看见,自己五根手指头关节处早破了皮,渗出血丝来,只是伤口细小,没能及时发现。
但饶是如此,也架不住五根指头个个都挂了彩,偏偏王壮壮穿的宽松运动装,袖扣半遮挡住,她自己又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愣是没察觉到。
要不是这会儿坐在身旁的距离,只怕宫少北也不知道还有这一茬。
肯定就是前面她跟自己对打的时候,几次拳拳到肉,猛打猛攻。宫少北躲闪掉了不少,王壮壮来不及手拳也就硬是打在墙面柜子上。
只是那会儿打得酣畅,热血涌起,顾不得这些小细伤口。之后在警局又是一顿活儿,这丫头指不定自己都忘记了。
过了这么久了,甚至有些皮肉上已经开始治愈结疤起来,就是两手都还脏兮兮的,这就算身体自动愈合,也太容易感染了。
宫少北简直是服了面前这个女人,举着她的手爪子怼在她自己跟前,说,“你还那么有闲心跟我吵,自己手都快成鸡爪子了都不知道啊?”
王壮壮一下抽回手,活动了两下关节,明显感受到酸疼胀痛,“我说我怎么觉得哪儿有点不得劲儿,原来是这儿受伤了。”
稍微一想,王壮壮也回想起这伤是怎么来的了,立刻没好气的一拳朝前,“你还好意思!就是你锤的,要你以为自己是见义勇为的好心人,结果反而害得我的我这个真正的受害者还受伤了吧!”
一手迅速的接住她那一拳,宫少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快成鸡爪子了,还不安分,活该你被好心人当成是施害者,就你这个直性子,我看就是得多挨两下才长教训。”
“嘿!花孔雀你还敢再挑衅我,信不信——嘶!”王壮壮背刚挺起来,就觉得手指突然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宫少北不知从车里哪里拿出个紧急药包来,正拿着一片酒精消毒棉狠狠的按压在她脏兮兮的爪子上。
这手法,简直可以跟王老爹相提并论。
那是多少个夜晚,老爹拿着红药水下死手给自己按训练的伤口,活血化瘀,那个阵仗,王壮壮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上下的肌肉都抽抽。
王壮壮赶紧出声制止,立马认怂道,“别别别!别拿酒精,好痛!痛死了!”
这还是王壮壮头一次在宫少北面前认怂,见她呲牙咧嘴害怕的不行,好像这比拿棍子打她一棒都还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