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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没意识到的是,空间持续对此发布任务,让契约者一次又一次的前往麦迪文之塔,恰恰是因为他各种赶走“NPC”学徒的行为严重影响了剧情进程。空间才不会去管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猫腻,而是只会完全机械客观/直观的判断“仅仅一个契约者无法顺利完成任务”“需要增加参与该剧情的人手”
——想深一点儿,“赶走所有竞争者而不是从所有竞争者中脱颖而出从而胜出”,这种投机取巧的行为只怕是空间所不能容忍的,所以“祂”会一步步派出更加有力的竞争者来恢复这个平衡。
因为不断采取种种手段将其他人排除于调查之外导致梦魇空间持续派遣契约者来“协助”完成任务;因为心态炸裂,愤而对新来的这群连“卡拉赞”和“紫罗兰之眼声望”意味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痛下杀手;因为一不做二不休的放纵恣意,和成功前夕发自心灵深处最真实的得意的暗喜……
艾西·皮尔金,为自己的灭亡画上了最后一道催命符。
如今,包括他自己在内,因为其他所有参调查的人要么已经离开卡拉赞、放弃了后续奖励,要么已经丧命,最后的两个任务完成者获得了前人的全部成果。机关算尽,皮尔金的一番谋划在他死后到底还是便宜了两个一无所知就跑来卡拉赞刷声望的萌新。
站在墓地,靳少兰心头再次涌起了自己内心当做导师看待的肯尼思·布拉纳,他所拍摄的《白马酒店》,涌起了银幕上李俊巡官(Lejeune)对凶手心理那番直抵人心的阐述——
“……他让我觉得他一直想做个比目前更重要的人”
“他一点也不肯承认自己错了。他像个傻子一样,一再坚持自己的理论,并且提出各种荒谬的解释。”
“我想,亲手杀人使他觉得很快乐,一次又一次地逃开杀人罪,他更是沉醉不已。”
“……”
结束了对于遇害学徒和冒险者们的悼念,返回秘法塔时,重新换上一身得体女仆长裙的金娜已经在门厅等他们。对于这些相处或长久、或短暂的友人,伯拉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半虚幻的脸孔上绽放出由衷的笑容。
“朋友们,朋友们,”他搓着手,仿佛有些不知从何说起,笑着说:“也许你们有人了解,也许你们还不了解,
“但我已经感到,自己恐怕和那些村民们一样,无法再离开这片土地。
“同时,就像来此赴宴的宾客们和大法师麦迪文的仆人们,我也会逐渐忘记自己已死的事实,像生前那样游荡在这片土地上。”
他说着,向他们张开双臂,笑容满面:
“在你们寻找到让我安息的方法之前,我,会继续保护这片卡拉赞领地。”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在靳少兰和芬利的视角里,伯拉特的角色面板发生了变化:
『死去的学徒』变成了『不死的看守者』。